“我就是。有事？”
张狂斜着眼，打量着我。“你就是那个，烧‘水晶琉oli’的小子？手艺不错嘛。这样，把你的秘方，交出来。我们张家，可以考虑，收你做个窑工。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的。”
他的语气，充满了施舍。
我笑了。“如果，我不交呢？”
“不交？”张狂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那就别怪小爷我，把你这破窑子，给你砸了！把你的人，手脚都打断！”
他身后的家丁，立刻，亮出了手里的棍棒，一步步，朝我们逼近。
工坊里的工人们，吓得脸色发白，纷纷后退。
我却一点也不慌。
我拍了拍手。
“二狗。”
“在！先生！”那个叫二狗的瘦弱少年，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去，把我前几天，让你准备的东西，拿过来。”
“是！”
二狗很快，就抱着一个小陶罐，跑了回来。
“先生，给。”
我接过陶罐，走到了张狂面前。
“张少爷，”我晃了晃手里的陶罐，“你看，我这里，也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什么狗屁玩意儿？”张狂不屑地撇了撇嘴。
“这个啊，”我拔掉了陶罐的塞子，“我叫它，‘王者之气’。”
说完，我把罐口，对准了张狂和他那群家丁，猛地一扬。
一股黄色的、粘稠的液体，从罐子里，泼洒了出来。
那群家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淋了一头一脸。
一开始，没什么反应。
但过了几秒钟。
一股，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极致的恶臭，瞬间，爆发开来。
那味道，像是，一千个臭鸡蛋，和一万只臭袜-子，放在一个密闭的下水道里，发酵了一百年。
“呕——！”
离得最近的张狂，第一个，就吐了。
紧接着，那十几个家丁，也一个个，弯下腰，吐得稀里哗啦。
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一股，生化武器般的味道。
我早就用一块湿布，捂住了口鼻。
我那些工人，也学着我的样子，捂着鼻子，远远地躲开。
“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张狂一边吐，一边指着我，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没什么。”我风轻云淡地说，“就是一点，硫化氢和硫醇的混合物而已。无毒无害，就是……味道，可能，有那么点上头。”
“你……你等着！我……呕……”张狂还想放几句狠话，但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最后，这群气势汹汹的恶霸，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我的工坊。
留下了，一地的呕吐物，和冲天的臭气。
工人们，看着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如果说，之前，他们对我的，是敬佩。
那么现在，就是，深深的畏惧。
他们知道，我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先生，不仅能点石成金，还能，谈笑间，让敌人，屁滚尿流。
而这件事，很快，就传了出去。
我的名字，林凡，第一次，以一种，不太雅观，但却极具威慑力的方式，在青石县的上层圈子里，流传开来。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烧制“水晶琉oli”的神秘年轻人，不好惹。
他手里，似乎掌握着一些，闻所未闻的、近乎于妖术的手段。
而远在州府的钱掌柜，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是笑了笑，然后，派人，给我送来了一封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