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机APP上的各种缴费记录齐全，比张素梅拿出来的更让人信服。
“你们看，我每个月可以都交电费的。”
我刻意把手机在邻居面前多停了一会儿，看到他眼里不再有对我的杀气，默默撒了口气。
“素琴你也真是的，我还以为婉婉真的不用交电费。”
有亲戚笑话。
我妈面子被扶了，背着人死命地扭了一下我的肉。
我皱眉没吭声。
人走后，我妈果然开始发疯，先是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我不孝，又是哭天喊地好像我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我冷眼看着张素琴发疯。
直到张素梅一个人的独角戏唱够了，我才慢悠悠丢出来一句。
“以后你吹的牛你自己解决，我不会在为你再擦一次屁股。”
进屋的一瞬间，什么东西重重砸在门上。
我知道张素琴不会那么简单罢休，只是没想到居然来的那么快。
2
那天我还在公司上班，突然接到了来自A市最有名的酒楼的电话。
传说在里面吃一餐要花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
想起之前张素琴看我那个不甘的眼神，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然电话一接通，对面就想起一个好听的女声。
“请问是温婉女士吗？”
我直接了当地否认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
对面像是没有想到我居然否认了，愣了好久都没说话。
就是这段沉默的空隙，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张素琴嚣张卖弄的声音。
“这鲍鱼不够嫩，不够鲜，我女儿现在在外面当大官，这种山珍海味我都吃腻了。”
“什么？8000一个很贵？放心吃，我女儿待会儿会过来付钱的。”
“服务员，过来再上十个佛跳墙！没事没事，吃不完你们带回去吃。”
就那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吧，保守估计要花掉我半年的工资。
我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
我好几次和张素琴说过，我最近有买房的计划，儿子的外语补习班也要开始培训了，手头没有那么多钱。
可张素琴呢？
不仅不听，还在外面接着我的名义胡吃海喝，让我去给她买单。
也许是我沉默的时候有点太久了，服务员像是已经默认了我就是张素琴给自己找的冤大头。
好心催促道：“你好，温婉女士，张素梅女士这餐总计吃掉了15万元，请问你是支付宝还是刷卡呢？”
我冷笑。
自己享福了又想拉着我下水。
门都没有。
“我不付。”
服务业倒抽了一口凉气，毕竟十五万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我不肯出的的话，那他们只能报警。
“你们自己去问张素琴要，这个饭钱我是不会掏一分钱出来的，她不给你们就报警，送她去坐牢。”
我斩钉截铁道。
很快电话就被张素琴接了过去，听得出来张素琴喝的有些高了，说话含糊不清。
“婉婉，这顿饭钱你帮妈妈掏一下，妈妈手里没那么多钱。”
是没那么多钱还是故意不想掏，我心里清清楚楚。
“不给，你自己吃的你自己付钱，我没钱。”
在张素琴三番几次好言好语相劝，我依旧坚定我的说辞。
问就是没钱。
张素琴受不了了，终于撕开慈母的面具，在电话那头用力地拍了拍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