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雪张了张嘴，终究没敢再说实话，只能低着头，攥着顾谦的衣角，一副无措又委屈的样子。
顾谦看她这副模样，更觉得自己猜得没错，他转头看向我，眼神变得阴狠：“敢欺负小雪，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说着，他对着站在门口的保镖道：
“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让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人不该惹。”
门口的保镖应声上前，脚步沉稳，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声音依旧平静：
“顾先生，你连问都不问清楚，就要动手？”
顾谦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
“问？小雪都被你逼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好问的？给你教训，是让你长记性。” 蒋雪站在顾谦身边，垂着眼帘，嘴角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分明知道，我根本没对她做什么，可她就是不说话，任由顾谦误会我，任由我陷入难堪。
保镖已经走到我面前，伸手就要抓我的胳膊。
3
我猛地侧身躲开，目光扫过餐厅里其他客人投来的好奇目光，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怒意。
“顾谦，”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确定要在这里动手？这里这么多人，你就不怕影响你顾总的名声？”
这辈子的顾谦还没有在顾家站稳脚跟，对自己的名声有多在意，我是知道的。
顾谦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他顿了顿，脸色更沉：
“少在这里威胁我！就算被人看到，也是你先欺负小雪，我不过是替她讨个公道！”
说着，他冲保镖使了个眼色，让保镖继续动手。
我看着逼近的保镖，又看了看一脸得意的蒋雪和盲目护短的顾谦，一颗心沉了下去。
就在保镖的手快要碰到我的时候，我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大了些：
“蒋雪，你真的要看着他动手吗？”
我故意提高音量，就是想让周围的人听到。
蒋雪果然慌了，她拉了拉顾谦的袖子，小声说：
“顾谦哥，算了吧，姜玲姐也不是故意的，别在这里闹大了……”
她怕我把玉佩的事说出来，更怕别人知道她根本没救过顾谦。
顾谦却没听温柔的摸了摸抓住她的手，语气却狠戾的道：“怕什么？她敢惹你，就得受点教训。把她的衣服给我扒光，让她知道乱说话的下场。”
话音落下，他牵着蒋雪的手，头也不回地往餐厅另一角的座位坐了下去。
那两个保镖没有丝毫犹豫，原本伸来抓我胳膊的手猛地变了方向去扯我胸前的衣领。
我挣扎着想要甩开，可他们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死死钳住我不放。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沉到冰冷的谷底。
我以为顾谦再过分，也会顾及公共场合的体面，可我错了，在他眼里，我连基本的人格尊严都不配拥有。
他为了讨好蒋雪，竟然能做出这么卑劣的事。
周围客人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刺眼，有惊讶，有鄙夷，还有看热闹的玩味。
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顾谦！你疯了！你这样是犯法的！”
可顾谦坐在远处，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