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就不是了。”
转身,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群人从包厢里冲出来,试图拉住我。
走出饭店门口时,只听见老板在身后大喊。
“喂!你们还没给钱呢!”
5
他们一群人,被饭店老板拦在了门口。
舅舅舅妈急得直跳脚:“秦语欣,你给我回来!”
小姨尖厉的声音差点突破天际:“这个小贱人!”
最后是我妈带着哭腔的呐喊:“语欣!”
我都不在意了。
混杂其中的,是老板更高一嗓门的:“站住!没结账就想跑啊?”
隔着人行道,我看着我妈被人团团围住。
我猜,她是付不起账单的。
明明她也有退休金,但按照惯例,不是这天给舅舅家买了新电器,就是哪天给小姨添了新首饰。
果不其然,隔着人群,我妈眼泪汪汪地看过来。
有些看不清,但我知道那是恳求。
我脚步没停,甚至越走越快。
舅舅和小姨的撕扯声传来。
“大哥,你可是年纪最大的,家宴的钱本来就该你付。”
“小妹,话不能这么讲,你看你脖子上那金项链,这钱该你来付。”
“你怎么这样?做大哥的就这么小气,总吃妹妹的算怎么回事?!”
“少来了!你以为你就是好人了?!”
说话间,连带着表哥和表弟都拉扯起来。
“小弟,你说你非要点那么贵的海鲜干什么?”
“嫌贵?嫌贵你别吃啊!”
隐隐的,甚至有动手的倾向。
挺好笑,吃我的时候,他们只嫌点的菜还不够多。
轮到他们,倒开始计较了。
不再看他们狗咬狗,我几乎是小跑着冲到路边,伸手拦下了一辆刚好经过的出租车。
隔着车窗,我看到我妈被一群人围在中央。
她低着头,捂着脸哭泣。
“师傅,麻烦开快点。”
我报出家里的地址,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坚定。
司机踩下油门,将窒息的喧闹彻底甩在身后。
车窗外华灯初上,正是一轮月圆。
隔着玻璃,我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挖走了一块一直腐烂的肉。
很痛,却也莫名地开始透进一丝新鲜空气。
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屏幕上,我妈的名字固执地跳动着,一遍又一遍。
接着是舅舅、小姨、表哥……
短信栏和微信框不停跳出新消息,像催命符一样接踵而至。
不用看,也知道里面会是怎样的指责和道德绑架。
我按下静音键,世界一秒变得清静。
到了家,我找了个开锁匠,直接闯了进去。
翻出行李箱,我把客房里重要的东西翻找出来。
整理得差不多了,我走进爸妈房间去拿我的存折。
刚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