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晏晏姐不信,我连忙补充道:“我这几年都有在学医药知识的。“
晏晏姐笑了起来,我有些气馁,总觉得晏晏姐是认为我肯定治不好她,毕竟我医术不精是有目共睹的,又后悔当初怎么学的不是中医。
方昭奚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有时候十天半个月才见得到人影,甚至这次已经有一月有余没有归家了,我愤愤地在纸上画了个大王八,旁边写上了方昭奚的名字。
晏晏姐看见掩嘴笑,夸我字迹端正了许多,又同我讲了许多方昭奚的糗事平息我的不满。
讲起方昭奚时晏晏姐笑得很温柔,连我单身这么久的人都觉得晏晏姐定是十分喜欢方昭奚的,如此想着我又多画了几只王八。
方昭奚是在除夕前夜回来的,我本来睡得可沉,结果被人倒地的声音惊醒,一做起来就发现房门大开,一个人影直挺挺倒在地上,吓得我用被子捂紧自己脑袋。
确定那人倒地后就没有动静,我才敢披着衣服掌着油灯上前查看,每一步都走的极慢,就怕那人突然诈尸,离那人近了才凭着微弱的灯光认出是方昭奚。
连忙靠近,伸手不客气地在他脸上拍了拍,“喂,醒醒,你走错房间了。”
闻到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我才后知后觉方昭奚可能是受伤昏迷了,举着油灯凑近方昭奚,他的脸色苍白,嘴唇上毫无血色,伸手在他背后摸到一片湿漉,摊开一看满掌的红色,顿时慌了起来。
当即就想去找晏晏姐,但看见外面一片漆黑又止住了脚步,咬了咬牙,放下油灯拖着方昭奚衣领往里面拽,不知撞到了什么,只听“嘭”,方昭奚痛哼一声慢慢睁开了眼。
“你是想趁我病要我命是吧。”他说的极其肯定,差点连我自己都信了。
然后他摇摇晃晃爬起来,走到我床边又一头倒下,我正感叹年轻就是好呢,就听见他说:“伤口在背后,你帮我处理一下,别告诉晏晏,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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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越来越小,只隐隐听见明日二字,我瞪了他一眼又想着他肯定是看不见的,那就留到他醒来后再瞪也是一样的。
点燃床前的两盏油灯,拿剪子小心剪开他背后的衣服,这才看清他背后的伤口,一道刀伤从他的肩胛处划到腰,血肉外翻。
我脸色瞬间白了,握着剪子的手不禁发颤。
我趴在桌子上醒来时,一边活动着枕得发麻的手臂一遍往床上看去,床上干干净净,连昨日剪下来的血衣和血纱布这些都已经不见了,拉开房门就看见院子里方昭奚正同晏晏姐说着些讨巧卖乖的话,商量着晚上要吃些什么。
晚上陈知州提着食盒来了,方昭奚不高兴地瞪着他,陈知州照常无视了他,同晏晏姐行礼,和我友善打着招呼。
饭桌上,方昭奚各种阴阳怪气陈知州,但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陈知州不痛不痒挡了回去,气得方昭奚急急跳脚,指着屋外院子就要和他比划比划。
我翻了个白眼,还比划呢,大过年的,估计是嫌伤口太小了。
“晏晏姐,你管管他。”
晏晏姐像是没听到,夹了道菜放到我碗中,“这道菜还行,你尝尝。”
于是我瞬间把方昭奚受伤的事抛到脑后,开开心心当起了干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