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哐当——”
列车还在行驶，速度似乎越来越快。
“我们……我们会不会就这样一直开下去，直到饿死？”阿飞绝望地说。
李伟推了推眼镜：“规则说，‘他’就在我们中间。说明第五个人，一直和我们在一起。”
“可我们看不到他！”
就在他们争论的时候，我正蹲在地上，研究车厢地面的一个排水孔。
没办法，职业病。
我发现这个排水孔里，隐隐传来一丝风声。
地铁车厢，尤其是老式的，为了防止积水，都会设计排水系统。但这风声不对劲。它带着一种……回响。
我闭上眼睛，仔细听。
我爷说过，顶级的风水师，要学会“闻风辨位”。风声穿过不同的管道，声音是不同的。
这风声，空旷、悠长，还夹杂着水滴声。
它不是来自车厢的排水系统。
它是从车厢的“下面”传来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钻进我的脑子。
我们，或许根本不在车厢的“内部”。
我猛地站起来，走到车门边，趴在玻璃上，使劲往外看。
外面漆黑一片。
“你看什么呢？”马灵儿问。
我没说话。因为我害怕，我说出来的话会吓到他们，也吓到我自己。我只是用手指，使劲地敲了敲车窗玻璃。
“咚、咚、咚。”
声音很沉，很厚。
这不是玻璃。
是亚克力板。而且是双层的。
“这窗户，是假的。”我终于开口，声音干涩。
“什么？”三个人都围了过来。
我指着窗户和车厢壁的接缝处：“你们看，这里有胶水的痕 L迹。这扇窗户，是后来粘上去的。这整节车厢……可能都是一个伪装。”
“伪装？”李伟不解。
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我的猜测：“我们可能在一个巨大的……蓄水池里。或者说，是一段废弃的下水道。这个车厢，只是一个建在管道里的‘安全屋’。所谓的行驶，只是水流带动我们移动的声音。”
“下水道？”阿飞的脸都绿了。
马灵儿的表情也变得凝重。她盯着我：“你怎么知道？”
“直觉。”我含糊地说。总不能告诉她，我是听排水孔的风声听出来的吧？那也太掉价了。
我的话，似乎给了她某种启发。
“没有影子……”她喃喃自语，“水……我明白了！”
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咬破指尖，在上面画了什么，然后猛地贴在车厢的地板上。
“敕令！水中现形！”
符纸无火自燃。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我们脚下的地面，像是变成了水面，荡漾开一圈圈涟漪。
一个模糊的人形，从“水面”下慢慢浮了上来。他没有五官，身体是半透明的，就站在我们中间。
他没有影子。因为他本身，就是一道在水中扭曲的“倒影”。
这就是“不存在的乘客”！
“抓住他！”马灵儿大喊。
但那东西一出现，就开始飞速变淡。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办？他要消失了！
电光火石之间，我看到了车厢连接处的那个消防栓。
几乎是本能反应，我冲过去，拧开阀门，抽出消防水带，对着那个人形倒影就喷了过去！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