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王律师吗？对，是我陈浩。你准备的那些材料现在可以用了......"
通话过程中，我注意到李明华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挂掉电话后，我对执法人员说："可以走了。"
就在我要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华腾集团的张总打来的。
"陈总，我刚听说您那边出了点状况？"
我按下免提键，让所有人都能听到。
"是的，有人举报我泄露商业机密。"
"这太过分了！"张总在电话里愤怒地说，"我们华腾做生意向来光明正大，从来不需要通过这种手段获取竞争优势。"
"张总，您什么意思？"
"陈总，我现在正式声明，华腾集团从未向您索要过任何商业机密，也从未接收过任何机密信息。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出具正式的证明文件。"
办公室里的人都惊呆了。
按照常理，华腾作为竞争对手，应该乐于看到我被调查才对。为什么张总要主动为我澄清？
我心里暗暗得意。这正是我昨天和张总通话时就安排好的。
"另外，"张总继续说，"关于陈总加入我们公司的事情，我们决定暂缓执行。在这件事情澄清之前，华腾不希望承担任何不必要的法律风险。"
"我理解。"我说。
"但是陈总请放心，一旦证明您的清白，我们的邀请依然有效。而且条件可以再谈。"
挂掉电话，执法人员看向我："陈先生，看起来事情可能有些复杂。不过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
"我明白。"
就在我们要出门的时候，办公室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人。
是张志军。
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平时在公司趾高气扬，今天看到执法人员在场，表情有些意外。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
林志强冷冷地看着他："张董事，你来得正好。有些事情需要当面说清楚。"
"什么事？"张志军装作不知道。
"关于陈浩被举报的事情，您知道吗？"
张志军眼神闪烁了一下："不知道啊，怎么了？"
这时候，我开口了："张董事，您真的不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
我从包里掏出另一个录音笔，这个动作让张志军的脸色瞬间变了。
"张董事，您确定不知道？那我播放一下这个录音，您听听熟不熟悉。"
我按下播放键。
录音里传出张志军的声音："......陈浩这个人太难缠了，必须想办法彻底解决。单纯裁员还不够，要让他在行业里混不下去......"
"......举报他泄露商业机密是个好办法，这种罪名一旦坐实，他这辈子就毁了......"
录音播放完，办公室里死寂一般。
执法人员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张先生，请您解释一下这个录音。"
张志军的脸已经白得像纸："这...这是假的！录音可以伪造的！"
"伪造？"我冷笑，"张董事，您觉得我有这个技术水平吗？"
"而且，"我继续说，"这个录音是昨天晚上在您办公室录的。您办公室的装修风格，墙上挂的字画，桌上的摆件，我都可以详细描述。如果需要的话，执法人员可以去现场验证。"
张志军彻底慌了："你...你怎么可能录到......"
话说到一半，他意识到自己露馅了，赶紧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