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林总，您觉得问题只是刘建国一个人吗？"
林志强皱眉："什么意思？"
"昨天董事会决定裁我，今天HR就拿来了协议。这个效率，没有提前准备是不可能的。"我笑了笑，"也就是说，在我拿下五千万订单之前，他们就已经决定要赶我走了。"
林志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而且，王丽刚才说'现在经济不好，35岁被裁很正常'，这话很有意思。好像她早就知道我会被裁一样。"
"你的意思是......"
"有内鬼。"我说出了这个残酷的事实，"而且不止一个。"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进来。"林志强说。
进来的是财务总监李明华，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人，平时和我关系还不错。
"林总，陈浩还在啊？"李明华笑着说，"我听说他要离职了，特意来送送他。"
我看着李明华，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李总监，您来得正好。我想问个问题。"
"什么问题？"
"昨天我签的那个五千万订单，回款周期是多久？"
李明华想了想："按照合同，应该是三个月。"
"那奇怪了。"我装作困惑的样子，"我记得客户说要提前付款，下个月就能到账。您确定是三个月吗？"
李明华的表情瞬间变了："你...你怎么知道下个月到账？"
陷阱成功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因为我是签约人，客户的每句话我都记得清楚。但是我从来没有向公司汇报提前回款的事情。"
林志强猛地站起来："李明华，你怎么知道下个月回款？"
李明华的脸瞬间苍白如纸。
第三章
李明华的脸上冷汗直冒，嘴唇都在发抖。
"我...我是听财务部的小王说的..."
"小王？"我冷笑，"李总监，财务部的小王昨天请病假了，根本不在公司。你这个谎话编得也太敷衍了吧？"
林志强的眼神变得非常可怕："李明华，你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李明华看看我，又看看林志强，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
"是...是客户直接联系我的。他们说要提前付款，问我公司账户。"
"客户为什么不通过陈浩，直接联系你？"林志强步步紧逼。
"因为...因为..."李明华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我接过话茬："因为有人告诉客户，我马上就要离职了，让他们直接和财务对接。"
"没错！"林志强明白过来了，"李明华，你提前就知道要裁陈浩！"
李明华彻底崩溃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林总，我也是被逼的啊！"
"被谁逼的？"
"是...是董事会的张董事。他说陈浩在公司影响力太大了，必须想办法处理掉。如果我配合，就提拔我做副总。"
我心里的疑惑终于解开了。
张董事，张志军，公司的第二大股东，表面上和林志强合作愉快，实际上一直想架空林志强。
"张志军为什么要搞我？"我问。
李明华擦着汗："他说你和林总走得太近，将来可能威胁到他的利益。而且...而且他已经和华腾那边有了接触，想要出售公司股份。"
"什么？！"林志强惊得跳了起来，"他要卖股份给华腾？"
"是的。但是如果你在公司，华腾担心收购后业务会受影响，所以张董事承诺先把你清理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