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就是那个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他给我倒了一杯。
我摇了摇头。
“我不想喝。”
他把酒杯递到我唇边,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乖,喝一点,能睡个好觉。”
我看着他,最终还是张开了嘴。
殷红的酒液滑入喉咙,带着淡淡的苦涩。
第二天醒来,我头痛欲裂。
傅云洲已经去上班了。
餐桌上放着他准备好的早餐,和一张便条。
“老婆,我去公司了,记得吃早餐。爱你。”
我拿起那杯牛奶,走到厨房,全部倒进了水槽。
然后,我从橱柜最深处,拿出了一个伪装成充电宝的检测仪。
对着那杯牛奶的残留液体扫了一下。
检测仪亮起了红灯。
是安眠药的成分。
剂量不大,但长期服用,足以摧毁一个人的神经系统。
我的心,一寸寸冷下去。
我早就知道他不爱我。
但我没想到,他竟然想用这种方式,慢慢地毁掉我。
等我成了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管所有财产。
再和他的心上人双宿双飞。
好一招温水煮青蛙。
我收起检测仪,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晏先生吗?”
“我是秦筝。”
“我需要你帮我查两个人。”
“傅云洲,和许曼。”
“对,就是那个保姆。”
挂了电话,我开始打量这栋我住了三年的别墅。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我和傅云洲“恩爱”的回忆。
也充满了,他留下的陷阱。
我走到客厅,拿起那个他送我的,最新款的智能音箱。
用指甲轻轻一撬,露出了里面微型的窃听装置。
我又走到卧室,那个对着大床的烟雾报警器。
里面藏着一个针孔摄像头。
书房、衣帽间、甚至是浴室。
无处不在的眼睛和耳朵。
我像是活在一个巨大的透明囚笼里。
而傅云洲,就是那个欣赏我一举一动的,变态观众。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傅云洲,你大概不知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4.
许曼越来越放肆。
她开始穿着我的睡衣,在别墅里走来走去。
用我最喜欢的香水,喷得满屋子都是。
傅云洲回来看到,只是笑着说。
“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做什么。”
“许曼照顾奶奶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这个做太太的,大度一点。”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在我面前一唱一和。
“老公说得对。”
“是我太小气了。”
我甚至主动把我衣帽间里,那些没穿过几次的名牌衣服,都送给了许曼。
“这些你拿去穿吧,别嫌弃。”
许曼看着那些动辄几十万的衣服,眼睛都直了。
她故作推辞。
“这怎么好意思呢,太太。”
“拿着吧,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
我拉着她的手,笑得比亲姐妹还亲。
她和傅云洲交换了一个眼神,里面满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他们一定觉得,我已经彻底被金钱腐蚀,成了一个没有脑子的草包。
几天后,傅云洲拿来一份文件。
“阿筝,这是公司的几个海外投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