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平安坦然迎上他的目光:“黑老大,我就是个爱赌的,没什么门道,就是手气好点。”
“手气好?”老黑冷笑一声,“我这赌场,还没人能凭‘手气好’赢走太多钱。”他挥了挥手,“来,陪我玩两把,要是你真有本事,以后在我这儿,有你好处。要是没本事,哼……”后面的话没说,但那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于平安知道,这是老黑的试探,也是给他的下马威。他定了定神,坐到赌桌前。老黑让人拿来一副新牌,亲自洗牌、发牌。于平安全神贯注,眼睛紧紧盯着老黑的手,还有牌面的细微变化。老黑的手法也很娴熟,带着一股狠劲,但在精通千术的于平安眼里,还是有迹可循。
几轮下来,于平安有输有赢,始终控制着局面,既不显得太弱,也不锋芒毕露。老黑的脸色越来越沉,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子,竟然能跟他周旋这么久。“有点意思。”老黑眯起眼睛,“你叫什么?”
“于平安。”
“于平安……”老黑念叨着这个名字,似乎在回忆什么,但很快又摇了摇头,“没听过。不过,以后在我这儿玩,规矩得懂。”他指了指旁边的刀疤脸,“以后你就跟着刀疤,有什么事,找他。”
于平安明白,老黑这是暂时接纳了他,但也把他纳入了自己的监视范围。他点点头:“谢谢黑老大。”
从包间出来,刀疤凑到于平安身边,语气不善:“小子,别耍什么花样,黑老大的厉害,你最好掂量清楚。”
于平安淡淡一笑:“刀疤哥,我就是想好好赌钱,别的没想。”
接下来的日子,于平安成了老黑赌场的常客。他利用千术,每次都能赢一些,但又恰到好处,不引起太大的波澜。老黑对他的“手气”既好奇又警惕,时不时就会让刀疤试探他,或者亲自下场跟他赌两把。于平安凭借着精湛的千术和沉稳的心态,一次次化解了危机,还偶尔故意输一点,让老黑觉得他也并非不可掌控。
这天,于平安正在赌场玩着牌九,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争吵声。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时尚、容貌姣好的女子正和几个赌场的保安争执。那女子看起来很愤怒,指着保安骂道:“你们凭什么扣我的钱?我明明赢了!”
保安们则是一脸蛮横:“赵小姐,黑老大说了,这把不算,你赶紧走吧,别在这儿闹事。”
于平安心中一动,赵小姐?他隐约记得,之前好像听人提过,有个叫赵萱萱的女人,跟老黑有些过节。
他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假装劝架:“几位大哥,有话好好说,怎么跟女士动这么大气。”
保安们认识于平安,知道他是老黑“看中”的人,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强硬地说:“于哥,你别管,这女人找茬。”
赵萱萱看到于平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着他说:“你评评理,我明明牌比他大,他们非说我出千,把我赢的钱都扣了!老黑就是个流氓!”
于平安看了看桌上的牌,又看了看赵萱萱,心中大概有了数。老黑这是又在仗势欺人了。他对保安说:“这样吧,这把牌,我来看看,如果确实是赵小姐赢了,你们把钱还给她。如果她真出千,那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