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林溪扑进她怀里，嚎啕大哭：“妈……我被赶出来了……明远……明远不是意外……他……他是被杀的……”
林秀兰颤抖着抱住女儿，摸着她冰冷的脸：“别怕，别怕……妈在……”
她翻出干毛巾给她擦头，又熬了姜汤。林溪捧着碗，手还在抖。母亲轻声问：“赵家……真的一点情分都没有？”
“没有……”林溪哽咽，“他们说我克夫，说我偷东西，把我行李全扔了……妈，我好怕……我怕他们连你也……”
林秀兰脸色一沉：“别怕，有妈在。大不了，咱们回乡下，种地去。”
林溪勉强挤出一丝笑：“嗯……等我缓过来，咱们就走……”
就在这时，林秀兰突然捂住胸口，脸色煞白，身子一歪，重重倒地。
“妈——！”林溪尖叫，扑过去摇晃她，“妈！你怎么了？！”
邻居闻声赶来，帮忙叫了救护车。医院里，医生诊断：突发性脑溢血，情绪剧烈波动引发，情况危急，需立即进ICU。
林溪瘫坐在走廊长椅上，浑身发抖。缴费单上写着“预交5万元”，她翻遍全身，只有几百块。她想起那张支票，颤抖着掏出——已被雨水泡烂，金额模糊不清。
她抱着头，无声痛哭。手机突然响起，是赵家司机打来的：“林小姐，太太让我告诉您，您母亲的病，是报应。谁让她生了个克星女儿？”
电话挂断，林溪的世界彻底崩塌。
3 真相初露
次日，网络热搜爆了：
#赵氏豪门扫地出门儿媳# #克夫女被逐，赵家清理门户# #赵氏慈善晚宴，儿媳雨中跪求#（附视频）
视频中，林溪跪在雨中，陈玉华居高临下，保镖扔行李，宾客拍照嘲笑。弹幕刷屏： “活该！捞女还想上位？” “赵家做得对，这种人就该赶出去！” “看她那副可怜样，装的吧？说不定真是她害死老公！”
林溪在医院走廊刷着手机，手指冰凉。她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她打开社交平台，私信里全是谩骂： “去死吧，毒妇！” “你妈快死了吧？报应！” “赵家把你养三年，你就是这么报恩的？”
她关掉手机，走到ICU外。隔着玻璃，母亲插着管，脸色苍白如纸。她贴在玻璃上，轻声说：“妈……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连累你……”
清晨六点，护士换班。一名年轻护士轻声提醒：“家属，病人需要安静，您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
林溪摇头，声音沙哑：“我不走。她醒过来，第一眼要是看不见我……会害怕。”
护士叹了口气，递来一杯热水：“您也别太熬着，人倒了，谁替她撑着？”
林溪接过水杯，指尖冰凉。就在这时，医院大厅传来一阵骚动。她抬头望去，透过走廊转角的玻璃，看见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停稳。车门打开，陈玉华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走下，一身香奈儿套装，珍珠耳坠在晨光中闪着冷光，身后跟着两名保镖和一名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
林溪的心猛地一沉。
陈玉华径直走向ICU区域，高跟鞋在地砖上敲出刺耳的节奏。她看都不看林溪一眼，仿佛她只是一团空气，直接对值班医生说：“我是赵氏集团陈玉华，这位病人林秀兰，是我家儿媳的母亲。她患有严重的精神障碍，长期煽动女儿破坏赵家家庭，导致我儿子坠楼身亡。现在她装病住院，意图讹诈，我要求立即停止治疗，启动司法鉴定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