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三年前，他看她最后一眼那样。
苏晚被他看得心头一悸，那股疯狂的气势瞬间泄了一半，只剩下狼狈和不安。
顾衍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容地从西装内袋拿出手机，解锁，拨号。
清晰的按键音在死寂的空气中格外刺耳。
电话接通，他对着那头，声音平稳无波，甚至带着一丝礼貌的歉意：
“抱歉，宴会厅有人打扰秩序，麻烦请她出去。”
不过片刻，几名保安迅速进来，礼貌却强硬地架住了脸色煞白的苏晚。
“不……顾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才是你妻子！我们还没离婚！”苏晚挣扎着，口不择言地尖叫。
顾衍终于微微蹙了下眉，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又肮脏的东西。
保安不再犹豫，迅速将失态咆哮的苏晚拖离了宴会厅。
一场闹剧戛然而止。
顾衍转向林薇，神色恢复温和：“吓到了吗？”
林薇摇摇头，看向他的眼神亮晶晶的，带着全然的信任。
他旁若无人地替她理了理鬓边并不存在的碎发，动作轻柔。
然后，他抬眼，环视一圈在场的媒体和嘉宾，微微颔首，语气淡然却不容置疑：“一点小插曲，让大家见笑了。继续。”
仿佛刚才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被打发掉的噪音。
第二天，苏氏集团宣告破产的消息，和苏晚在慈善晚宴上被保安拖出去的狼狈视频，并排登上了财经版和娱乐版的头条。
巨大的双重打击之下，苏晚把自己关在公寓里，醉得天昏地暗。
她以为这已经是地狱。
直到门铃响起。
她跌跌撞撞地去开门，以为是催债的银行，或者来看她笑话的“朋友”。
门外站着的，却是她曾经心心念念、为此抛弃了一切的白月光——沈聿。
他依旧英俊，只是那份温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和油腻。他怀里搂着一个年轻妖娆的女孩，女孩正用挑剔又得意的目光打量着苏晚此刻的邋遢和落魄。
“苏晚？”沈聿嗤笑一声，目光像毒蛇一样滑过她苍老憔悴的脸，“啧啧，三年不见，你怎么混成这副鬼样子了？”
苏晚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听说你破产了？还被顾衍当众扔出来了？”他笑得恶劣，怀里的女孩也跟着咯咯笑起来，“真是报应啊。当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