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认识的林雨。
我认识的林雨温柔体贴，说话总是轻声细语。
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眼神里只有厌恶和不屑。
「小芷什么都没做错，是我主动的。」
小芷？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周晨。
什么时候，她开始这样叫他了？
这个称呼太亲密了，亲密得让我恶心。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林雨冷笑一声，那笑容里满是嘲讽：「我说，是我主动亲他的，你满意了吗？」
「为什么？」我的声音在颤抖。
我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妻子会主动去吻别的男人？
为什么是周晨？
为什么是今晚？
「为什么？」林雨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她的眼眶红了，但眼神依然冰冷。
「结婚三年了，陈岩，三年了！你有关心过我吗？」
「我生病你在加班，我过生日你在应酬，我父母来了你说工作忙！」
她一字一句地控诉着，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你知道吗？上个月我差点流产，在医院躺了三天，你一个电话都没打！」
流产？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被人用锤子狠狠砸了一下。
「你……你怀孕了？」
我的声音干涩得可怕。
林雨的眼泪终于掉下来，顺着脸颊滑落：「是啊，我怀孕了，两个月了。」
「可是你知道吗？我在医院签手术同意书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是周晨！」
她指着周晨，声音哽咽：「是他请假照顾我，是他安慰我，是他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乎我！」
我看着周晨，他的表情有些复杂。
既有得意，又有一丝愧疚。
但更多的是一种占有欲得到满足的快感。
周晨适时地搂住林雨的肩膀，动作自然得像做过无数次：「雨姐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
雨姐？
又是一个让我陌生的称呼。
「闭嘴！」我咆哮道，「少在这里假惺惺！」
「陈岩！」林雨护在周晨身前，像护着自己的宝贝，「你凭什么吼他？」
「就凭他是我兄弟，而你是我老婆！」
我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句话。
「兄弟？老婆？」林雨惨笑，笑声凄厉，「在你心里，工作才是第一位的吧？」
「我们不过是你成功路上的装饰品。」
她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得我说不出话来。
03
我想解释，想说那个月我在忙一个大项目。
那是公司成立以来最大的一单，关系到上百个员工的饭碗。
客户刁钻，要求苛刻，我必须亲自盯着。
那段时间我几乎住在公司，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苍白无力。
是啊，工作再忙，打个电话的时间总该有吧？
发个信息的时间总该有吧？
林雨说得没错，我确实疏忽了她。
但这能成为她出轨的理由吗？
这能成为她和我最好的兄弟搞在一起的理由吗？
「不管怎么样，」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周晨，你必须离开我家。」
「明天你就要结婚了，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我看着周晨，试图唤醒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