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板娘’的福气，我无福消受。谁爱当，谁当去。”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和陆淮安不敢置信的、夹杂着暴怒的低吼。
“苏然，你给我站住！”
我站住了。
但我没有回头。
我只是对着空气，轻轻说了一句。
“对了，忘了告诉你。”
“公司的财务系统后台密码，我昨天刚改过。”
“新的密码，是林薇薇的入职日期加上你的生日，一共十二位。”
“祝你们，玩得开心。”
02
“苏然，你什么意思？”
陆淮安的电话在凌晨三点追了过来，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我刚在闺蜜周晴家安顿下来，正对着天花板发呆。
“你懂的。”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你把公司的核心数据当成你闹脾气的工具？”
他质问我，语气里满是不可理喻。
“核心数据？”
我轻笑出声。
“陆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只是遵循您的‘最新指示’，把密码设置得更有‘纪念意义’而已。”
“毕竟，林薇薇小姐才是您心中默认的‘老板娘’，不是吗？”
电话那头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别幼稚了，苏然。”
他缓和了语气，开始走怀柔路线。
“我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那只是为了应付王总，逢场作戏。”
“你跟我三年，难道还不懂我吗？”
懂。
我太懂了。
正因为懂，所以才心寒。
“我累了，陆淮安。”
“我不想懂了。”
“把我的钱还给我，三十万，我当年给你创业的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
良久，他才冷冰冰地开口。
“苏然，你要讲道理。”
“那笔钱是我们共同生活的开销，早就花完了。”
“公司刚融到资，每一分钱都要用在刀刃上，我哪里有钱给你？”
果然。
他早就想好了退路。
“所以，我的三十万，就换来你一句花完了？”
“苏然，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耐烦。
“我们在一起三年，你吃我的穿我的，我亏待你了吗？”
“现在公司好了，你就想分一杯羹？你的算盘打得太精了吧！”
我气得发抖。
吃他的？穿他的？
这三年，为了省钱，我没买过一件超过三百块的衣服。
为了让他吃得好点，我每天下班挤一个小时的公交去菜市场买打折菜。
而他呢？
A轮融资一到账，就给自己换了七十万的豪车。
“陆淮安，做人要凭良心。”
“那好，我们来算一笔账。”
“我兼任公司行政、财务、人事，三年，一分钱工资没拿过。”
“就算按市面上最低的薪资标准，一个月一万，三年就是三十六万。”
“我不要多，你把那三十万还我，我们两清。”
“你做梦！”
他彻底撕破了脸。
“苏然，我告诉你，钱一分都没有！”
“公司的原始股协议上没有你的名字，工商注册信息里也没有你！你拿什么跟我斗？”
“你要是现在回来，给我认个错，‘老板娘’的位置还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