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越怯生生问:[茵茵姐,哥哥真要和你离婚吗?我好愧疚……]
姜锦茵的声音带着笃定的自大。
[不会的,三年前我被医闹堵在医院,是他替我挡了刀,肝都捅破了还护着我,他那么爱我,怎么会离婚?]
这句话像冰锥扎进我心脏,我盯着地上的碎手机,突然笑出声。
是啊,我曾为她差点死掉,可现在,她却看着别人把我往死里踩!
剧痛再次袭来,我蜷在地上浑身抽搐。
[装什么装?]
4.
许然踢了踢我的脑袋。
身后两个帮凶扛着个铁盒子,里面传来滋滋的电流声。
[医生说你脑压太高,得‘物理降颅压’,不然撑不到茵茵回来……]
我猛地回神,惊恐爬向门口,可脚腕被砸断的地方疼得钻心。
刚爬到门槛,许然就揪住我的头发往后拽,后脑勺重重磕在铁盒上。
[我错了……]
我咳着血求饶,[我不跟许越抢了,也不找姜锦茵了,你放我回大山,我求求你别杀我……]
[阿言你说什么呢?姐姐这是在救你啊!]
许然笑了,拿过帮凶递来的电极片,往我太阳穴上贴。
[我这是为你好,你头痛得厉害,电流刺激能让神经麻木,等茵茵带着新供体回来,手术才能成功。]
电流“嗡”地窜进脑子里时,我眼前瞬间漆黑,控制不住的拼命挣扎。
许然却蹲在我面前,语气温柔得像淬了毒的刀。
[忍忍,很快就好,你不是想活下去吗?这点苦都受不住?]
[停下……你们这是犯法的……]
我咬着牙挤出话,盯着那两个帮凶,[许然买通医院,非法拘禁,你们是从犯!现在走,我不报警……]
[报警?]
其中一个帮凶嗤笑,手里的电流调节器又往上拨了档。
[许总给我们五十万,你能给什么?况且你一个‘疯子’,谁信你?]
电流猛地加强,我浑身痉挛着弓起身子。
许然伸手擦去我脸上的血,指尖冰凉。
[弟弟,别逼我用更狠的,盒子里还有冰锥,你现在给小越道歉,我或许还能留你一命。]
我吓得浑身发抖,眼泪混着血往下淌。
[做…梦!]
恍惚间,我仿佛见到了姜锦茵当年的模样。
她抱着身上破了个窟窿的我,泣不成声。
[阿言,有我在,这辈子再不会有人能伤你半分。]
可谁也没想到,如今伤我最深的人,竟会是她自己……
这话刺得许然眼冒火,脚狠狠踩在我断骨上。
[笑什么?调最大档!让他彻底老实!]
手下攥着调节器哆嗦。
[许总…最大档能烧穿神经…就算是相扑选手来了都撑不过三分钟…]
[撑不过就死!只要别死透,留口气给茵茵交差就行!]
闻言,我缓缓闭上眼。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就此揣着遗憾离开时,可下一秒。
“砰!”的一声,病房门被踹得粉碎。
父亲拎着铁棍冲进来,猩红着眼扫过满室狼藉。
[今天,谁敢动我儿子一根头发,我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始终守在门外的男人连忙给许越打去电话。
[少爷,不好了,许泊言被小姐折磨的半死,先生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已经赶到了现场,他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