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细微的声音在心底里问她：如果必须选一个谈恋爱，要选谁呢？
她立刻摇头甩开这个念头。现在的重点是工作，是健康，是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男人，尤其是这些疯了的男人，只会影响她拔剑的速度。
“月老啊月老，”她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哀叹，“您老人家是不是喝醉了，把别人的桃花全捆巴捆巴扔我这儿了？这KPI也不是这么冲的啊！”
“诶？你怎么知道我要冲KPI？”
一个清亮又带着点惊讶的少年音突兀地在响起。
唐澈吓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只看见一个穿着奇怪汉元素混搭现代工装、看起来十八九岁、眉眼精致带笑的少年，正盘腿坐在她房间的地毯上，手里还拿着她没吃完的半包薯片。
“你谁啊？！怎么进我房间的？！”唐澈惊恐地抓过抱枕挡在身前。
少年咽下薯片，拍拍手上的碎屑，笑嘻嘻地说：“不是你叫我吗？我就是月老啊——编号589，你可以叫我小五或者小九，或者阿月？随便啦。”他晃了晃手腕，上面果然系着密密麻麻、若隐若现的红线，其中好几根……赫然连着她自己！
唐澈大脑宕机了三秒：“……月老？编号589？KPI？等等……所以这一切真的是你搞的鬼？！”
“怎么能叫搞鬼呢！”589号月老瞪大眼睛，一脸“你怎么能误会我”的无辜表情，“这可是正经的科研项目！观测现代高强度社会化生存环境下，优质人类雌性的多线程情感互动模式与可能性边界探索！我的论文课题就靠这个了！”
唐澈：“……说人话。”
“哦，”月老589号眨巴眨巴眼，瞬间切换成市侩表情，“就是我得给天庭交报告、冲业绩啊姐姐！现在牵线成功率年年下滑，离婚率还涨，我们压力也很大的！好不容易发现你这个特质奇特、吸引力超标的观察样本，当然要重点研究一下！”
唐澈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地跳：“所以……周叙白、程朗、李泽瑞，甚至江淮……都是你安排的？！”
“那倒也不是全部，”589号月老歪着头，掰手指算，“我只是稍微……嗯……放大了一下他们对你的好感度，优化了一下你们相遇的时机和场景，稍微加固了一下红线的韧性……主要还是他们自己争气！”他一脸“我带的兵不错吧”的骄傲表情。
“你快给我解开！”唐澈快要崩溃了，“这太荒谬了！我没法正常工作生活了！”
“别啊！”589号月老瞬间移动到沙发边，眼巴巴地看着她，眼神纯良得像只小狗，“我的观察期还没结束呢！数据还不够劲爆！再说，他们几个条件多好啊，英俊多金有才华还痴情，你就不动心？”
“动心有什么用？我只能选一个！其他怎么办？看着他们为我要死要活我更头疼！”唐澈扶额。
月老589号突然露出一个与他天真外表极不相符的、带着点狡黠和惊世骇俗的笑容，凑近她，压低声音：
“诶——难道你就不能都收了吗？”
唐澈：“？？！！你疯了吗？法律不允许！道德也不允许！”
589号月老一脸“你怎么这么古板”的嫌弃：“又不是让你去民政局领四张证！法律管的是婚姻登记，又管不着感情和陪伴。他们自己情愿，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不可以的？你看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