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扎根萧府,给萧将军医治了三年隐疾,
少夫人风光大嫁,洞房当晚,
我依旧老老实实按规矩例行施针,
直到她拿喜簪猛地刺入我小腹,
“小小医娘也敢觊觎当朝镇国将军,妄图母凭子贵飞上枝头变凤凰?”
转头哭得梨花带雨,
“夫君,你是不是马上要我一个嫡女跟她平起平坐,还是做妾天天伺候她听她呼来喝去?”
我血流不止。只觉得荒谬至极,
我堂堂当朝皇女,要不是父王要我暗中给将军用毒制衡朝堂势力,
这破门烂户的,我才懒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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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柔婷拿着沾血簪子冷不丁抵上自己脖颈,
抽泣着要萧将军给句承诺:“这个医娘若是你养在身边的宠侍,日后定会怀上孩子给我下马威!”
我疼得满头冷汗,不可思议瞥了她一眼。
到底是谁给谁下马威?
萧将军小心拿下她手中东西,略带宠溺的嗔怪,
“柔婷,你是在哪听来的这样不入流的传闻,她就是个医娘,只会施针。”
“我的娘子,永远只有你一个。”
沈柔婷终于哭着扑到他怀里。
“最近坊间话本盛传这故事,我一瞧这医娘略有姿色就认出来了,定是那等下流货色!”
我捂着小腹缓慢爬起,虽然扎得不深,却也是血肉撕裂的伤。
边挪出房门边暗骂,
哪里来的狗屁话本,本公主日后清扫这等烂书。
沈柔婷却两眼一转,手指在萧将军胸前打转,
“那不准给她叫郎中,她若真是医娘自己肯定能治好。”
扑朔带泪的眼睛精光闪过,令我心中一沉,好深的妒意。
几乎要把让我再也无法生育的意思摆在明面上。
萧将军面露难色,最终眉间微皱看向了我。
眼见这位颇能算计的少夫人又要落泪,
我扯了扯嘴角,脸色苍白行礼告退。
“少夫人说得是,我自己能行。”
走后,房后一下子传来沈柔婷不依不饶的责怪。
“她故意装出这副隐忍样子就是要勾引夫君!”
回到房,我忍痛扯了几块白布,医袋里的药粉却早已不翼而飞,
窗外急匆匆的身影是沈柔婷的陪嫁婢女。
我无可奈何摇了摇头,夜半却还是因伤口发了热。
浑身冷颤,我强捱了一夜打算隔天直接叫郎中。
可清早,滚烫的身体一下子被冰凉井水浇了个透,我大叫着坐起。
大开的窗户顿时吹得我如坠冰窖,浑身颤抖。
“宋医娘倒是懒得心安理得,日上三竿还躲在房里做梦,莫不是做的嫁入将军府的美梦?!”
沈柔婷抱臂居高临下挖苦,
身旁婢女嬉笑出声,眼里满是轻视。
“滚出房来给本夫人捏捏腿,昨夜甚是劳累。”
沈柔婷扬起头一扭身,得意走出房门。
只留我还刚从榻上缓过神。
我几乎是被推搡着出了房门,按压着跪在沈柔婷腿边。
她坐在藤椅上晃了晃腿,嘴角满是嘲弄。
恰逢萧将军经过见我脸色白得吓人,腹部衣襟还渗血。
“柔婷,算了吧,为夫帮你捏捏好不好?宋医娘不是还有伤?”
“她自己都治不好还说什么解你的毒,将军是存心要负了我是不是!”
萧将军又是那副为难神色,最后请求的眼神还是落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