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了地下室里生锈的铁片.
一下，一下.
在手腕上，划下一道道血痕.
我想，这样，
我是不是就能把身体里的“灾星”之血，
流干净.
我主动跟外公说，
我要去上学.
他同意了.
他巴不得我滚得远远的.
我进了哥哥的小学.
开学第一天.
哥哥就召集了全班同学.
“她叫秦知晚，是克死我爸的灾星.”
“谁跟她玩，谁就会倒大霉.”
从此，我成了全校的瘟神.
我的书本被扔进厕所.
我的椅子被泼满墨水.
他们把我堵在操场，用篮球砸我的头.
“灾星，滚出我们的学校.”
哥哥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
怀里抱着林楚楚，笑得开心.
我拿了期末考试第一名.
哥哥当着全校的面，
抢过我的奖状，
撕得粉碎.
“你这种灾星，不配拿第一.”
“你的优秀，
只会让妈妈想起死去的爸爸，
让她更痛苦.”
全校哄堂大笑.
我站在台上，看着满地的碎纸屑，
像个小丑.
那一年，我十岁.
我被他们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摔断了腿.
9.
我在医院躺了三个月.
秦家没有一个人来看我.
只有外公的律师，带来了一份文件.
“签了它.”
那是一份，断绝亲子关系的协议书.
“只要你签字，
保证永不出现在秦家人面前.”
“秦家会负责你到十八岁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
“否则，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还会被送回那个地下室.”
我看着那份协议.
上面，“秦知晚”三个字，
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没有犹豫.
拿起笔，签下了我的名字.
从那一刻起.
我，再也没有家人了.
10.
我在医院躺了三个月。
秦家没有一个人来看我。
只有外公的律师，带来了一份文件。
“签了它。”
那是一份，断绝亲子关系的协议书。
“只要你签字，
保证永不出现在秦家人面前。”
“秦家会负责你到十八岁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
“否则，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还会被送回那个地下室。”
我看着那份协议。
上面，“秦知晚”三个字，
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没有犹豫。
拿起笔，签下了我的名字。
从那一刻起。
我，再也没有家人了。
我一个人，搬进了城中村一间漏雨的阁楼。
每月靠秦家打来的“生活费”——
刚好够交房租和买最便宜的馒头。
他们想饿死我，又怕我真死，
留下麻烦。 我白天上学，
晚上在便利店打工，
凌晨回屋写作业。
膝盖的伤还没好全，
走路一瘸一拐。
没人问我疼不疼。 初二那年冬天，
我发着烧在教室写卷子，晕倒在课桌上。
醒来时，我在校医室。
班主任李老师坐在床边，
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粥。
“吃吧。”她没看我，声音很轻，
“别饿死了，我教的学生，
不能死在及格线之前。” 我没说话，
低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