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我爸葬礼那天。
大雨倾盆。
妈妈秦舒雅一身黑裙，
抱着我十岁的弟弟秦明轩，
哭得肝肠寸断。
然后，她指向我。
声音淬了冰，扎进我骨头里。
“秦知晚，都是你。”
“你这个灾星。”
“要不是你，你爸怎么会死。”
我第一次见到的外公外婆，
和十二岁的哥哥秦明轩，
眼神里是刀子一样的恨。
“这种不祥的东西，
我们秦家怎么能留。”
我浑身湿透，冷得发抖。
攥住妈妈的裙角。
不敢抬头。
不敢说话。 下一秒。
妈妈看着我，
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
她抬起脚，狠狠地，把我踹开。
“滚开。”
“我没有你这种女儿。”
“你怎么不去死。”
1，
无数亲戚的目光，对准了我。
像无数根烧红的针，扎在我身上。
我攥着妈妈裙角的手，被她踹得生疼。
指尖空了。
心也空了。 外婆走过来，声音尖锐刻薄。
“舒雅，别哭了。”
“为了这种扫把星，不值得。”
“她爸的公司，刚有起色，
就因为她出生那天，直接破产。”
“现在，连她爸的命，
都被她克没了。”
妈妈的情绪，彻底崩溃。
她尖叫起来，声音凄厉。
“我早就说过，不该生下她。”
“我被她毁了前半生，
难道还要带着这个灾星，
再痛苦一辈子吗。”
眼泪从她脸上滑落。
绝望又怨毒。
她看着我，像看着一个怪物。
“我不要你。”
“你听不懂吗，我不要你。”
“你去死啊。”
2.
我被她踹倒在泥水里.
后脑勺磕在冰冷的墓碑角上，
眼前一片发黑.
嗡嗡作响.
我听到外公威严的声音.
“我们秦家，
绝不养这种不祥之人.”
“把她送去孤儿院，
或者让她自生自灭.”
我十二岁的哥哥，秦明轩，
抱着妈妈的胳膊，大声说.
“我没有这种妹妹.”
“她只会带来灾难.”
连周围的亲戚，都开始窃窃私语.
“是啊，长得就一脸晦气.”
“留着她，秦家迟早要被她克死.”
我趴在地上，手脚冰凉.
没有人扶我.
他们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堆会传染瘟疫的垃圾.
葬礼结束.
我还是被带回了秦家.
妈妈和哥哥坐在柔软的后座.
车门在我面前，“砰”地一声关上.
外公拉开驾驶座的门，
看都不看我.
外婆拦住了他.
她不耐烦地走到车后，
打开了后备箱.
眼神冰冷.
“进去.”
3.
我愣了一下.
然后，疯了一样跑过去.
我怕他们反悔.
怕他们把我一个人，
丢在这荒山野岭.
我脱掉满是泥水的鞋，
小心翼翼地爬进去.
蜷缩起身体.
“砰.”
后备箱关上.
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车子启动了.
路面颠簸得厉害.
我的胃里翻江倒海.
酸水涌上喉咙.
我害怕吐脏车子.
我记得，爸爸说，
弄脏一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