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苏晴是擦边主播。
我相信她是为艺术献身。
我为她刷礼物，为她控评，为她对抗全世界。
直到她和榜一大哥王志恒私下连麦，忘了关同步投屏。
屏幕上，王志恒油腻的脸凑近镜头。
“宝贝，你那舔狗男朋友没怀疑吧？”
苏晴娇笑。
“放心吧王总，他就是个纯情傻子，还以为我们只是在聊天呢。”
下一秒，她对着屏幕外喊。
“老公，给我倒杯水。”
我端着水走进去。
当着镜头的面，尽数泼在她和电脑上。
滋啦一声，屏幕黑了。
我对着摄像头的位置，笑了。
“王志恒，我知道你公司的地址，我们聊聊？”
1、
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后，房间陷入死寂。
苏晴脸上的水珠混着融化的妆，一道道往下淌。
她呆滞了两秒，随即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陈默！你疯了！你知道这套设备多少钱吗？”
我没说话，只是把空了的玻璃杯放在桌上。
她扑过来想抓我的脸，被我轻易攥住手腕。
“你毁了我的事业！你这个废物！”
她的指甲在我手背上划出血痕，我却感觉不到疼。
过去三年为她付出的一切，此刻都像笑话。
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
我松开她，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王志恒。
我按了接听，开了免提。
“你他妈是谁？一个穷屌丝也敢碰老子的女人和设备？”
王志恒油腻又暴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告诉你，苏晴今晚掉一根头发，我让你在A市混不下去！”
苏晴听到他的声音，哭得更凶了。
“王总，他打我！他把电脑泼坏了！”
我听着电话那头的威胁，又看看眼前这张哭花的脸。
心中最后一丝温情彻底熄灭。
我挂断电话，直接关机。
“陈默，你敢挂王总电话？你死定了！”
苏晴还在叫嚣。
我转身走到墙边，扯掉了直播间所有设备的电源线，拔下总电闸。
黑暗瞬间吞噬了她惊恐的脸。
我摔门而出。
站在冰冷的楼道里，我点亮手机屏幕。
找到苏晴的微信，长按，删除。
找到她的电话，拉黑。
相册里上千张合照，被我一张张选中，然后点了永久删除。
屏幕上跳出“确认删除”的提示框。
我点了确认。
就像在清除一段写错了的垃圾代码。
回到我自己的公寓，这里和苏晴那里完全是两个世界。
指纹解锁，厚重的隔音门缓缓开启。
客厅空无一物，只有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我走下去，按下墙上的开关。
三面墙壁上的屏幕瞬间亮起，密密麻麻的K线图和数据流开始滚动。
这里才是我的世界。
我坐进中央的电竞椅，戴上降噪耳机。
十指在键盘上敲击，调出了一个名为“恒星科技”的文件夹。
里面是王志恒公司的全部资料。
从股权结构到核心技术，从财务报表到高管信息，一应俱全。
我看着屏幕上王志恒那张志得意满的照片，勾起嘴角。
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2、
第二天一早，恒星科技CEO办公室。
王志恒正因为宿醉而头痛欲裂，就被技术总监的紧急电话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