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宿主，你的思考方向是不是有点过于超前了？”
第二章：道观里的蛇妖日常
陆嫣在玉牌空间里不知待了多久，只觉得外界光线明暗交替了几次。正当她无聊到用尾巴尖画圈圈时，周身空间忽然波动，下一秒就被轻柔的力量送了出去。
眼前景象骤变。她落在柔软的蒲团上，环顾四周，是间清雅简朴的竹屋。屋内一桌一椅一榻，墙上挂着太极图，案上燃着清心香，沈辞云正坐在对面，眸光淡淡地扫过来。
“此处乃我居所。”他开口，声音如寒泉击石，“你日后便在此修行，未经允许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陆嫣下意识点头——然后整条蛇僵住。等等，她能控制头部做点头动作了？
沈辞云眼底掠过一丝讶异：“灵智竟开得如此之快。”他沉吟片刻，从袖中取出一枚莹润丹药，“此乃启灵丹，于你修行有益。”
丹药清香诱人，陆嫣本能地伸头想去叼，却因为蛇身协调性不足，啪嗒一下摔在案上。
沈辞云：“……”
小八在陆嫣脑中爆笑：“宿主你这蠢样我真的看不下去！”
陆嫣恼羞成怒，用尾巴愤愤拍打桌面。沈辞云竟似领会了她的尴尬，指尖轻推，将丹药送到她嘴边：“服下后运转妖力化解药效。”
丹药入口即化，暖流涌向四肢百骸。陆嫣舒服得眯起蛇瞳，盘成一团消化药力。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规律的敲击声唤醒。睁眼看见沈辞云正在案前刻录玉简，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柔和几分。
“醒了？”他头也不抬，“既已开智，当有姓名。”
陆嫣下意识想开口，发出的仍是嘶嘶声。急得她扭来扭去，突然福至心灵，用尾巴蘸了杯中清水，在桌面上歪歪扭扭写下“陆嫣”二字。
沈辞云刻录玉简的动作顿住。他抬眸看向那两个字，又看向一脸“快夸我”的小青蛇，眼底闪过难以置信：“你竟识文断字？”
陆嫣得意地昂起头——然后因为脖子太软，脑袋又栽了下去。
沈辞云沉默片刻，忽然伸手轻点她额间。陆嫣只觉得一股清凉气流涌入，再次尝试开口时，竟发出了微弱的人声：“嘶...陆...嫣...”
虽然嘶哑难辨，但确实是人类的语言！
“小八！我能说话了！”陆嫣在内心欢呼。
“是沈辞云用道力暂时打通了你的喉窍。”小八解释，“不过以你现在的妖力，每天最多说十句话。”
沈辞云收回手，面色如常，但陆嫣敏锐地察觉他指尖微颤——显然刚才那番操作并不轻松。
“多谢...道长。”她谨慎地用掉今日第一句话。
沈辞云微微颔首：“不必。你既通人言，往后需谨守规矩：一不可伤人，二不可私逃，三不可扰我清修。”
陆嫣乖乖点头，心里嘀咕：攻略对象近在眼前，傻子才逃呢。
此后数日，陆嫣过上了规律的“囚徒”生活。沈辞云每日晨起练剑，她便盘在窗棂上吸收朝阳紫气；沈辞云打坐悟道，她就在旁边尝试运转妖力；沈辞云伏案研究典籍，她就蹭过去偷学几个符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