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脸又红了，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纯粹又动人。
“公事公办而已。”我淡淡地说，“白氏集团现在是个无底洞，谁沾谁倒霉。我作为晨风科技的总裁，要为我的员工和股东负责。”
我在办公室里陪着苏晚，直到下班。
从地下车库驱车离开时，我看到了站在公司门口的白瑶。
她穿着一身名贵的职业套装，但头发凌乱，妆容也有些花了，往日里的高傲和体面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脸的憔悴和焦急。
她看到了我的车，疯了一样地冲过来，张开双臂拦在车前。
我缓缓踩下刹车，车头离她的膝盖只有不到十公分。
我没有下车，只是降下了车窗，冷冷地看着她。
“江晨！你下来！我们谈谈！”她拍打着我的车窗，声音嘶哑。
“白总，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靠在椅背上，目光越过她，看向远方。
“不！有！我知道错了！江晨，我真的知道错了！”白瑶的眼泪流了下来，“你帮帮我，帮帮白氏，好不好？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看在你曾经那么爱我的份上……”
她又提起了这个。
我嘴角的笑意更冷了。
“白总，你是不是忘了？你卖掉迈巴赫的时候，可没想过我们的情分。”我侧过头，目光终于落在了她的脸上，“那时候，你不是还说，我那么爱你，肯定不会在乎一辆车吗？”
白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我那是被程明骗了！我是一时糊涂！”她急切地解释着。
“哦？是吗？”我挑了挑眉，“可我怎么听说，白总为了给程明先生凑首付，不惜挪用公款呢？这可不像是一时糊涂啊。”
我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插进了她的心脏。
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看了一眼副驾驶的苏晚。
苏晚正安静地坐着，没有插话，但眼神里流露出的心疼，是给我的。
我心中一暖，重新看向白瑶，眼神里再无一丝温度。
“白总，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自己让开。二，我让保安请你让开。你自己选。”
“江晨！你不能这么对我！”白瑶崩溃大哭，“你爱了我十年啊！十年！你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十年？”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白瑶，你扪心自问，这十年，你真的爱过我吗？还是，你只是享受着我毫无保留的爱，把它当成你予取予求的资本？”
“我……”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没有爱过我。”我替她说了出来，声音冷得像冰，“你爱的，从来都只有你自己。所以，收起你那套说辞吧，对我没用。”
说完，我升上车窗，不再看她一眼，驱车绕过她，径直离开。
后视镜里，白瑶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瘫倒在地上，像一个被抽掉所有骨头的布娃娃。
苏晚终于忍不住开口：“老公，她……看起来好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不要为不值得的人浪费同情心。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苏晚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