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枪声。 我眼睁睁看着子弹穿透苏玫的手机，精准击中她耳垂上的钻石耳钉。陆沉舟吹散枪口的青烟："
赝品。
" 怀表突然发出齿轮卡死的怪响。表盖内侧浮现出一行小字：锚点已激活，倒计时47:59:59。 周墨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陆沉舟往我手里塞了把车钥匙："
去码头B区找艘叫'忒修斯之船'的游艇。
" "那你...
" 表，取出里面生锈的齿轮咬在齿间："记得第七页最下面那行字吗？
" 我浑身发冷。那行被我反复涂改的小字是：陆沉舟会为保护你而死，第三次。 "
这次换我预知未来了。
"他转身时后腰的蝴蝶疤痕正在渗血，"告诉沈知意，他藏在古董钟楼里的主控程序...
" 爆炸的气浪把我掀翻在地。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陆沉舟被火光吞没的背影，以及周墨白手里闪着红光的——和我左肩胎记一模一样的电子芯片。我盯着周墨白指尖的电子芯片，左肩胎记突然像被烙铁烫了一下。他警服袖口沾着咖啡渍，领带却打得一丝不苟，这种矛盾感让我想起法医报告上那个强迫症般的Y型切口。 "
林小姐不请我进去？
"他晃了晃警官证，"三小时前码头爆炸案，需要你协助调查。
" 玄关的感应灯突然熄灭。我数着他呼吸的间隔，故意让钥匙掉在地上："
周队长亲自上门，看来我嫌疑很大？
" "例行询问。
"他弯腰时后颈露出条形码状的疤痕，"毕竟陆沉舟最后联系的人是你。
" 热水壶的蒸汽模糊了视线。我从橱柜缝隙看见他站在客厅油画前，手指悬在画框边缘微微颤动。那是幅再普通不过的向日葵，下面藏着用磁铁固定的时间轴图表。 "
加糖吗？
"我故意碰倒糖罐。 "
两勺，谢谢。
"他的声音突然离得很近，"你家的装饰画很有特色。
" 陶瓷杯托在我掌心发烫。他接过茶杯时小指擦过我手腕，体温低得不正常。茶汤倒影里，他瞳孔正以诡异的速度收缩又放大。 "
去年三月十四日。
"他突然说，"暴雨，你加班到凌晨，在复兴路十字路口差点被闯红灯的卡车撞到。
" 我捏紧茶匙。那是我重生前死亡的时间地点，绝不可能有目击者。 "
交通监控显示，"他啜了口茶，"当时有辆黑色奔驰急刹在你面前，车牌被泥水遮住了。
" 热水壶发出尖锐的鸣叫。我转身时看见他指尖沾着油画颜料，而画框右下角磁铁已经移位。 "
周队长记忆力真好。
"我递过纸巾，"连这种细节都记得。
" "职业习惯。
"他擦手的动作像在销毁证据，"比如现在，你右手无名指在抽搐，说明要么紧张要么愤怒。
" 窗外的云层裂开一道光。我突然发现他坐的位置能同时看到大门和消防通道，标准的抓捕站位。 "
要看看我的不在场证明吗？
"我解锁手机，"爆炸发生时我在...
" 他忽然按住我手腕："知道为什么蝴蝶能穿越飓风吗？
"掌心的茧子磨得我皮肤生疼，"因为它们的翅膀会形成微型涡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