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猪蹄美容与 bacterial
萧玦的临时营帐里，林薇正对着一堆唐朝 "医疗设备" 发愁。青铜匕首锈迹斑斑，陶罐里的草药散发着诡异的腥气，唯一能用的居然是那罐号称 "波斯贡酒" 的烈酒。
"火盆再烧旺点！" 她指挥士兵把桑皮线在酒里煮沸，自己则拿着匕首在火上反复炙烤。萧玦赤裸着上身坐在榻上，脸色苍白却眼神锐利，全程盯着她的动作。
林薇被他看得有点发毛："将军，医患关系最重要的是信任。你再这么盯着，我手一抖说不定就给你缝个蝴蝶结出来。"
萧玦嘴角似乎动了一下，像是在憋笑："姑娘手法娴熟，不像寻常闺秀。"
"那是，姐解剖过的兔子能绕医学院三圈。" 林薇正说着，突然意识到这话在古人听来有多惊悚，赶紧改口，"我是说，家传的医术，专攻外伤。"
她用烈酒冲洗伤口时，萧玦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湿了鬓发。林薇抬头看见他紧咬的下唇，突然心血来潮："疼就喊出来，没人笑话你。实在不行，我给你唱首歌？"
没等萧玦回答，她已经自顾自唱起来："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呜呜～"
帐内一片死寂。萧玦的表情像是吞了苍蝇，旁边记录伤势的文书手一抖，墨滴在绢帛上晕开一大团。
"这是...... 安神的歌谣？" 萧玦艰难地开口。
"差不多，能分散注意力。" 林薇专心致志地用桑皮线穿过针眼，"古代没有麻醉，只能靠这个了。忍着点，我要开始缝合皮下组织了。"
她的手指稳定得惊人，穿针引线的动作比绣娘还灵巧。萧玦看着她低垂的眼睫，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草药香混合着酒气，竟真的忘了疼痛。
缝合到第七针时，帐帘被掀开，一个穿着青色官服的老头怒气冲冲地闯进来："萧将军！岂能让市井野医胡来？此女来历不明，万一是刺客......"
"王太医来得正好。" 林薇头也不抬，"麻烦看看这伤口边缘的红肿，是不是有产气荚膜杆菌感染迹象？"
王太医被这串名词砸懵了："什么杆菌？老夫只知 ' 痈疽发背，皆由热毒 '！"
"就是会产气的毒菌。" 林薇打了个比方，"就像你酿醋失败，那坛子臭了冒泡的感觉。"
萧玦低笑出声，牵动伤口又疼得吸气。林薇赶紧按住他："别动！再笑线崩了我可不负责返工。"
最终王太医被萧玦赶了出去。林薇打好最后一个结，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完美！七天后拆线，千万别碰水。对了，你们这儿有抗生素吗？没有？那多喝热水...... 哦不，多喝煮沸的米汤。"
她收拾东西准备告辞，萧玦突然叫住她："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林薇。双木林，蔷薇的薇。" 她回头一笑，阳光恰好透过帐帘落在她脸上，"将军记得欠我一条命，以后在长安罩着我啊。"
萧玦看着她消失在帐外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刚缝合的伤口。那里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和一首莫名其妙的 "洗刷刷" 歌谣。
第三章 裙幄宴上的医学奇迹
林薇在长安混了半个月，凭借一手 "神奇缝合术" 在底层百姓中小有名气。她用烈酒蒸馏提纯制作 "消毒水"，把猪胰和草药混合制成 "抗菌肥皂"，甚至改良了孙思邈的猪蹄美容方，加入杀菌的金银花，生意好得差点被同行举报搞封建迷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