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家里的下人。
随后明朝雪的声音也传来。
“嘘,小声点。别让池墨听见了。”
“二少爷早就不省人事了,他这会儿还在灵堂睡着呢。”
“那就行。这下沈幼玲的名声是彻底毁了,池墨往后只能娶我做正妻。”
“那就提前恭喜二少奶奶了。”
明朝雪得意地捂嘴笑了起来。
她挥手让下人离开,转身走向屋子里。
池墨正站在棺木旁。
明朝雪款款上前,柔声道。
“你这好些天不吃不喝了,母亲让我来劝劝你。”
“尽早让弟妹下葬吧。”
池墨看着她,眼神冷得她害怕。
“下葬?你是想等着幼玲下葬以后,做我的妻子吧?”
明朝雪身子颤了颤,尴尬一笑。
“你,你这是在说什么呢。我,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
池墨冷笑。
“明朝雪,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明朝雪往后退了一步。
他都听见了?
池墨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你这个恶毒的贱人。幼玲都死了,你还想破坏她的名声!”
池墨想起了沈幼玲死的那天。
他和沈幼玲大吵一架,撕掉了沈幼玲的衣服。
那时候明朝雪煽风点火。
说沈幼玲推了她。
为什么从前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心肠这么歹毒?
为什么非得等着幼玲死了,他才发现真相?
因为怒气,池墨收紧了手指。
明朝雪被掐得脸红。
“夫君,你,你听我说——”
池墨愤怒打断她。
“住嘴,不准叫我夫君!”
“都是你这个贱人!幼玲死的那天,要不是你陷害她,我和幼玲不会吵架,她更不会出门!”
“是你害死了她!我要你给她偿命!”
明朝雪被掐得喘不过气来。
她拼命抓着池墨的手,提醒着他。
“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远舟啊!”
池墨清醒了一瞬,随即眼底闪过更加浓烈恨意。
“住嘴!”
“远舟是我和幼玲孩子的名字,你肚子里的孽种不配用它!”
他说着,一脚踹向明朝雪的肚子。
此时池夫人正好赶到,替明朝雪挨了这一脚。
但明朝雪已经摔在地上,肚子隐隐作痛。
池夫人在地上哭喊着。
“池墨啊,你清醒点。”
“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哪里有半分池家男主人的模样?为了一个死了的女人,竟然伤害你的孩子!”
“她死了,她已经死了!”
池夫人的话再次刺激了池墨。
他摇晃着跌倒在地上。
眼里全是对池夫人的怨恨。
“如果不是你非要给大哥留后,我和幼玲还会是恩爱夫妻,你看着你的贞节牌坊,不觉得可耻吗?”
“还有你,明朝雪,不,你这贱人不配用名字!”
“要不是你给我下药,让我犯了错,你以为我会接受你?贱女人,你永远不可能比得上幼玲!”
池墨的话像根根淬毒的银针。
扎得池夫人和明朝雪毫无脸面。
池夫人坐在地上大哭。
“作孽哟,作孽哟……”
明朝雪则是不敢多说一句话。
池墨从未这样对过她。
池墨转身将沈幼玲牌位抱在怀中。
冷眼看着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