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从今天开始，我要按照自己的方式来生活。"方易2.0说道，"我不会再让你用我的身份做任何荒唐的事情。"
"等等，你不能这样！你只是个替身！"
"替身？"他看了我一眼，那种眼神让我想起小时候被老师看着的感觉——失望、无奈，还有一丝不屑，"也许吧。但至少我知道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尊严。"
说完，他径直走向门口。
"你要去哪里？"我追上去。
"去公司，处理你昨晚制造的麻烦。我要向林小雅道歉，解释这是一个误会，然后想办法挽回形象。"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而你，最好不要再碰我的任何东西。"
"你不能这样！我是花钱买的服务！"
"服务？"方易2.0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什么？洗衣机？空调？随便你操控的机器？告诉你，我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判断。我不会再让你毁掉我努力建立的一切。"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心里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这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替身怎么可能有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反抗我？
我立刻拨打了"完美生活"公司的客服电话。
"您好，这里是完美生活客户服务中心。"电话那头传来甜美的女声。
"我是方易，客户编号FY-2045-1127。我的替身出现了严重问题，他拒绝听从我的安排！"
"请稍等，我为您查询一下......"停顿了几秒钟，客服的声音再次响起，"根据我们的系统监控，您的替身一切正常，各项生理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
"什么叫正常？他刚才拒绝听我的命令，还说要按自己的方式生活！"
"先生，根据我们的产品说明，替身具备自主学习和进化能力，在使用过程中可能会发展出独特的个性特征。这是正常的产品特性，不属于故障范围。"
"那我要怎么办？我是花钱买的服务，你们不能让一个替身来控制我的生活！"
"很抱歉，先生。一旦替身进入自主进化模式，我们就无法进行远程控制了。不过您不用担心，替身依然会履行维护您社会身份的基本职责。"
"基本职责？什么意思？"
"就是继续工作，维持人际关系，保持良好的社会形象。只是...可能不会完全按照您的个人意愿行事了。而且，我们建议您在日常生活中更加谨慎，避免做出可能损害自身社会形象的行为。"
我感觉自己的世界在崩塌。"那我要求退款！我要换一个听话的替身！"
"很抱歉，先生。根据您签署的服务协议，替身一旦激活就不支持退换。而且......"客服的声音变得有些微妙，"根据我们的记录，您似乎对合同条款并不是很了解。我建议您重新阅读一下相关条款。"
电话挂断了，我瘫坐在沙发上。
我打开电脑，登录了替身的监控系统，想要看看方易2.0在公司里的情况。画面中的他正在会议室里和林小雅谈话，表情诚恳，姿态谦逊。
"小雅，关于昨晚的消息，我要向你道歉。"方易2.0说道，"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当时...情况比较复杂。"
林小雅看起来有些困惑："方易，你昨天晚上的消息确实让我很不舒服。你平时不是这样的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