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圈层的人都知道,顾氏集团夫人是个没有双腿的残疾。
但那些背后议论的人,都被顾总裁清理了。
五年前,我为了救顾轻舟在车祸中失去双腿。
顾轻舟不仅没和我分手,反而向我求婚,并许诺会照顾我一生。
他的确做到了,每日为我擦药按摩,做心理舒缓无微不至。
他推掉一切应酬,每日八点前到家陪我,一天十二次视频报备让我安心。
他身边不是没有想上位的小姑娘,但都被他拒绝赶走。
所有人都说,顾轻舟爱那个残废,爱到自己都疯魔了。
可他新的女助理出现后,他却开始手机关机、夜不归宿。
就连保姆都说,顾先生在外面金屋藏娇,顾夫人失宠了。
可我不信,顾轻舟就这样背叛我。
直到我收到女助理发来俩人滚床单的照片。
我才明白,这辈子所托非人。
面对电话依旧不通的顾轻舟,我给他发去短信:
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回来离婚吧。
可顾轻舟却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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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通电话。
听筒里依旧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挂断,面无表情。
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三秒,随即打开短信界面,敲下一行字。
“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回来离婚吧。”
发送。
手机被我扔在沙发上,
我转动轮椅,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栋别墅太大,太空,五年了,我还是不习惯。
没了双腿,我的动作很慢。
打开衣帽间的门,里面一半是我的,一半是顾轻舟的。
我只拿走属于我的。
一件米白色的风衣,是我遇见他的那天穿的。
一条月光石项链,是他向我求婚时,亲手为我戴上的。
我将它们一件件收进行李箱,眼泪毫无征兆地砸下来,滴在衣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我以为自己早就哭干了。
这栋房子里的每一件物品,都刻着我和顾轻舟的回忆。
但我一样也不想带走,也不想让它们留在这里。
我打开储藏室,把那些他不让保姆碰的东西,一一打包封箱。
那个他亲手为我打磨的紫檀木轮椅托盘,上面还留着砂纸打磨过的粗糙边缘,他说这样能防滑。
我曾坐在这上面,读完了一百本书。
那条苏格兰产的羊绒毯,是我冬天最喜欢盖的。
他说我体寒,特意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
他说,阿阮,抱着它,就像抱着我。
还有那面挂在卧室墙上,足有两米高的婚纱照。
照片里,他抱着我,笑得像个傻子。
他说,阿阮,你就是我的命。
我盯着照片里的男人,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可就是这个男人,转头就能把另一个女人拥入怀中。
我一样样地打包,封箱,贴上标签。
上面写着:需要扔掉的废品。
既然要走,就该干干净净。
所有回忆,都不能留下。
打包好最后一个箱子,我累得满头是汗。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搬家公司的电话。
“喂,你好,我要搬家。”
“东西有点多,需要一辆大车。”
“地址是……”
电话那头的人问我:“女士,您确定现在就要搬吗?已经是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