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助理做了个手势，“有些事，画面比语言更有说服力。”
大屏幕亮了。
视频开头，是一个十岁的小男孩，长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
他手里拎着一瓶水，蹦蹦跳跳地跑向一个十三岁的女孩。
“姐姐，你渴了吧？喝点水。”
女孩接过水瓶，一饮而尽。
台下的叶知秋脸色瞬间变了。
这完全不是按着他的剧本走的。
画面跳转，一个铁笼子，里面蜷缩着一个瘦弱的身影。
周围是戴着面具的男人，他们在出价，在竞拍，在讨论这件“艺术品”的价值。
全场死寂无声，直播间的弹幕从漫天飞舞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
视频继续播放。
烙印、殴打、追逐的画面，血腥，残忍，惨不忍睹。
我听见台下传来了压抑的呕吐声，有记者摄像机都拿不稳了。
叶知秋想冲上台，被两个保安死死按住。他的脸已经白得像纸。
“放开我！这是假的！这是合成的！”他疯狂挣扎着，声音都变了调。
但视频还没结束。
最后一个画面，一个戴着面具的“服务生”出现，给笼子里的我送水。
他慢慢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叶知秋的脸。
“不！这不可能！”
台下的母亲发出一声尖叫，父亲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灰败。
我关掉视频，看着台下已经彻底乱套的现场。
“各位记者朋友，我想你们现在应该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新闻了。”
我开始解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全场更加安静了，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这些，是我作为'艺术品'，被烙下的印记。”
锁骨下方，一个精致的蝴蝶图案，用烙铁烫出来的疤痕。胸前，是编号“047”，像牲畜一样的标记。
我卷起袖子，露出布满缝合线和移植皮肤的手臂。
“这，是我作为'猎物'，被撕咬过的证明。”
左臂上，一块块不同肤色的皮肤拼接在一起，像破布娃娃一样。右臂上，三道深深的齿痕，已经愈合但永远不会消失。
台下有人在哭，有人在干呕。
直播间的弹幕彻底炸了。
【天哪，这是真的吗】
【叶知秋这个畜生】
【我要报警】
我看着台下已经瘫软的父母，看着面如死灰的叶知秋，看着捂着嘴想吐的秦语霜。
“叶知秋。”我的声音在话筒里格外清晰。
“你说得对，真相确实会大白于天下。”
“你还记得你十岁生日那天许的愿望吗？你说，希望姐姐永远都不要回来。”
“现在，你的愿望实现了。”
“那个叶知许已经死在了那个地狱里。站在这里的，是一个复仇者。”
我看向镜头，对着全国观众，一字一句地说：
“有人想用我的伤疤成就他的声名，但我的涅槃，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勋章。”
“叶知秋，这场审判，现在开始。”
4.
发布会现场彻底乱了。
叶知秋被三个记者死死拽住，一个女记者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畜生！你怎么下得去手！”
“报警！马上报警！”
“录下来！把这个人渣的脸录下来！”
保安冲过来想拦，但记者们已经疯了。闪光灯疯狂闪烁，所有摄像头都对准了叶知秋惨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