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京城第一豪门继承人顾靳深三年,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他心里白月光的替身。直到那天,白月光本人回来了,他掐着我的下巴冷声道:“签了离婚协议,滚出去,她回来了,你这个赝品该让位了。”我摸着刚查出的孕检单,笑着说了声:“好。” 五年后,国际珠宝展上,我牵着酷似他的天才儿子惊艳全场,他红着眼拦在我面前:“夫人,玩够了就该回家了。”我儿子奶声奶气地问:“叔叔,你也是我妈咪的粉丝,来找她签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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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顾家老宅。
一场为顾氏集团新任继承人顾靳深举办的庆功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苏晚,作为他名义上的妻子,穿着他助理挑选的、符合他白月光乔薇薇一贯品味的白色鱼尾礼裙,扮演着温婉得体的花瓶角色,周旋在宾客之间。
嘴角是恰到好处的弧度,应对是无可挑剔的礼节。
只有我自己知道,胸腔里那颗心,早已在这场长达三年的扮演游戏里,麻木得不会跳动了。
三年前,乔薇薇为了她的舞蹈梦想远赴海外,顾靳深在酒吧买醉,撞见了与她有五分相似的我。一夜荒唐后,他甩给我一份协议:“跟我结婚,扮演她,直到她回来。钱、资源,随你开口。”
那时我父亲的公司正濒临破产,急需救命钱。我签了字,把自己卖给了这座冰冷的豪门牢笼。
三年来,我学着乔薇薇的穿衣风格,模仿她说话的语气,甚至去上礼仪课,只为了在需要的时候,能更像她一点,更得他一点短暂的、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的温柔。
可惜,赝品终究是赝品。
“夫人,您累了吗?要不要去休息室坐一下?”助理小林低声问我。
我摇摇头,目光下意识地去寻找场中那个最耀眼的存在——我的丈夫,顾靳深。他正与人谈笑风生,矜贵清冷,是全场瞩目的焦点。似乎感受到我的视线,他侧头瞥了我一眼,那眼神淡漠疏离,如同看一件摆放得宜的家具,迅速又移开了。
心口像是被细针轻轻扎了一下,细微的疼。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侍应生推开,一道窈窕熟悉的身影,穿着火红色的露背长裙,像一团炙热的火焰,撞入了所有人的视线。
场内瞬间安静了一秒,随即响起窃窃私语。
“乔薇薇?她回来了?”
“天,她比以前更漂亮了!”
“她这时候回来……那苏晚……”
那些或同情或看戏的目光,刀一样割在我身上。
乔薇薇径直走向顾靳深,笑容明媚而自信,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声音娇嗲:“靳深,我回来了,惊喜吗?”
顾靳深明显愣住了,那双总是淡漠的眼里,瞬间翻涌起我从未见过的、复杂而真实的情愫,是震惊,是狂喜,是不敢置信。
他任由她挽着,甚至下意识地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那一刻,我清楚地听到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彻底碎了。
原来,真正的白月光回来,赝品甚至连摆设都不是了。
顾靳深的目光终于越过人群,落在我身上,那里面没有了刚才看乔薇薇时的温度,只剩下冰冷的决绝。他低声对乔薇薇说了句什么,然后便朝着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