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查到了那个号码的来源，"阮辰厉下车，"是个一次性手机，但信号最后出现在这里。"
两人并肩走向工厂大门，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霉味。宁雨打开手机电筒，照亮前方的路。
"你真的认为五年前的建筑事故和这次有关？"她轻声问。
阮辰厉点头："两起事故有很多相似点。都是旧区改造项目，都是在施工阶段发生坍塌，而且都有材料被替换的痕迹。"
"但为什么会针对我？"宁雨不解，"我父亲只是个普通建筑工人..."
"也许正因为如此，"阮辰厉停下脚步，"你父亲可能看到了什么，或者知道了什么。"
他们来到工厂主厂房前，巨大的铁门半开着，仿佛一张巨口。宁雨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厂房内部空旷而阴冷，月光透过破碎的天窗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突然，一阵脚步声从角落传来。
"谁在那里？"阮辰厉立刻警觉起来，手按在腰间。
一个身影从阴影中慢慢走出，是个中年男子，穿着破旧的工作服，脸上布满皱纹和恐惧。
"你是谁？"宁雨问道。
男子颤抖着说："我叫老李，五年前纺织厂事故的幸存者...我必须告诉你们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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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真相的碎片
老李带着宁雨和阮辰厉来到厂房角落的一间小办公室。办公室里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纸张发霉的味道。
"五年前，纺织厂改造项目即将完工，"老李颤抖着说，"我是工地上的安全员。有一天晚上，我无意中看到几个工人偷偷替换钢筋，用的是劣质材料。"
宁雨和阮辰厉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报告给了项目经理，但他让我别多管闲事。"老李的声音越来越低，"几天后，厂房就坍塌了。我被埋在废墟下，但幸运地活了下来...其他三人没这么幸运。"
"你告诉警察了吗？"阮辰厉问道。
老李摇头："有人威胁我，说如果我说出去，下一个死的就是我。我害怕，所以选择了沉默...直到我看到新闻上城南工地的坍塌，还有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宁雨不解。
"你父亲...宁建国，对吧？"老李看着她，"他也在那个工地上工作。事故发生前，他也发现了材料问题，并且准备举报。"
宁雨的心猛地一沉："这不可能...我父亲是因为救人..."
"那只是官方说法，"老李摇头，"真相是，你父亲发现了问题，准备向有关部门举报。事故发生那天，他本来不在工地，是临时回去取一些证据的...然后，厂房就坍塌了。"
宁雨感到一阵眩晕，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你是说，我父亲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谋杀？"
"我不确定，"老李说，"但我知道，城南工地的坍塌和五年前的事故有关联。同一个开发商，同样的手法...而且，我听说有人一直在监视你，阻止你调查真相。"
阮辰厉皱起眉头："你知道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吗？"
老李摇摇头："我只知道，他们很有势力，能控制媒体和警方...五年前，他们让事故看起来像意外，这次，他们想毁掉你的声誉。"
宁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有证据吗？任何可以证明你说的话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