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顾不得什么擂台的“体面”和“流程”了。家族蒙此大辱,必须以最快最狠的方式血洗!
暴怒的魏无咎驱车直冲旧城区。他甚至等不及手下集结,丹田内气奔腾,身法快如闪电,他要当街格杀沈寂!什么豁免权,什么不被拍到,他都不在乎了!他只要沈寂死!
正值午后,巷子里有些行人。
魏无咎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冲到维修铺前,却见沈寂正好推着那辆破三轮出来,似乎准备去收旧家电。
“狗杂种!给我死来!”魏无咎怒吼一声,身形暴起,一记魏家绝学“裂碑手”直拍沈寂天灵盖!掌风凌厉,带起呼啸之声,显然用了十成功力,就是要一击毙命!
周围行人吓得惊叫逃窜。
沈寂似乎才注意到他,不慌不忙地将三轮车支好。面对那足以开碑裂石的恐怖一掌,他只是侧身半步,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磨损的十字螺丝刀。
就在魏无咎的手掌即将临头的瞬间,沈寂手腕一动。
快!
快到极致!仿佛只是光线闪烁了一下!
那把螺丝刀的刀尖,如同拥有生命一般,精准无比地在魏无咎的小腹丹田气海处,轻轻一点一触即收。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声。
魏无咎前冲的凶猛势头戛然而止。他脸上的暴怒和杀意瞬间凝固,然后转为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
他感觉丹田处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微微一麻,随即,苦修二十多年的精纯内气,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轰然四散,消失得无影无踪!四肢百骸的力量仿佛被瞬间抽空,一阵难以言喻的虚弱感袭来。
他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沈寂俯视着他,将螺丝刀随手插回工装口袋,用那惯有的平静语调,说了一句让魏无咎吐血的话:
“维修完成。”
他顿了顿,补充道:
“保修三年。”
说完,他不再看面如死灰、功力尽废的魏无咎,推起他的破三轮,叮铃咣当地从跪着的魏无咎身边经过,渐渐远去。
留下魏无咎失魂落魄地跪在街心,周围是远远围观、指指点点的路人。
魏家少主,古武天才,被一个维修工用一把螺丝刀当街废掉丹田,跪地不起……这个消息以比病毒还快的速度在上层圈子炸开。
魏家的股票应声暴跌,连续三天跌停,市值直接腰斩。合作伙伴纷纷观望,对手落井下石。魏家数百年的“体面”,在一把螺丝刀面前,碎得连渣都不剩。
几天后,旧城区的人们惊讶地发现,魏无咎又出现了。他换上了一身廉价的保安制服,眼神空洞,身形佝偻,默默地站在“无名家电维修铺”对面的街角,不再有往日一丝一毫的骄傲。
仿佛真的在履行某种“保修”义务,或者说,在赎罪。
世家的面子?在绝对的实力和近乎艺术般的羞辱面前,薄得像一张纸。
维修铺里,沈寂听着一台老收音机里播报的魏氏集团股价暴跌的财经新闻,手指轻轻敲打着节拍。
世界,似乎又暂时安静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