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场 “车祸”,是沈修帮她布的局 —— 用一具无人认领的女尸和她的遗物,换来了彻底的 “死亡”。她带着身孕远赴欧洲,一边生下沉疴缠身的念念,一边深耕文物修复。念念继承了魏瑾洲的高智商,却也得了罕见的先天性免疫缺陷,天价药物和精心护理成了日常。五年磨砺,磨掉了她从前的柔弱,只剩坚硬的外壳。
如今,她已是小有名气的古书画修复师,应北城博物馆之邀回国参与项目;更重要的是,念念的病需要国内一位中医圣手调理,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妈妈,这里的空气有灰尘味。” 念念仰起脸,声音清脆却平静,像个小大人。
林微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岁月没留下痕迹,只让她的眼神更沉,像静水深流。“嗯,这里是妈妈的故乡。” 她柔声说,心里却翻涌着复杂的浪。
但愿,别遇到不该遇到的人。
她拉着行李箱,念念乖乖跟在身边,好奇地打量着这座陌生的城市。
机场另一端的贵宾通道,魏瑾洲被一众高管簇拥着快步前行。五年时光让他更添威严,眉宇间却笼着层郁色,气场比从前更冷。他把魏氏版图扩大了一倍,却总觉得心里空着块地方,尤其是每年某个日子,总会莫名烦躁。
那个女人的死,像根细刺,不经意就扎他一下。他对苏清清愈发纵容,却总在她提结婚时找借口推脱 —— 连他自己都不懂为什么。
“魏总,车备好了。” 助理低声汇报。
魏瑾洲颔首,目光随意扫过大厅,突然顿住!
不远处,一个风衣背影牵着个孩子走向出口。那纤细的腰肢,优雅的颈项,侧脸转过来时的轮廓……
心脏猛地一跳!呼吸瞬间滞住!
像!太像了!像那个死了五年的人!
他几乎要追上去,脚步刚动,那身影已消失在旋转门后。
“魏总?” 助理疑惑出声。
魏瑾洲回神,自嘲地勾了勾唇。疯了。她早就死了,是他亲自让人确认的。不过是错觉。
他敛心神,恢复冷漠,大步离开。
林微带着念念住进公寓,很快投入博物馆的工作。她的专业能力 —— 尤其是 “揭裱”“全色” 等精细工序的把控,让同事们暗自佩服。她很低调,只说自己有个病弱的儿子,其余一概不提。
博物馆的慈善拍卖晚宴上,她本想推脱,却架不住馆长亲自开口。拜托保姆照看念念后,她换上黑色晚礼服,略施粉黛赴约。
宴会厅里灯火辉煌,魏瑾洲作为最大赞助商,正端着香槟心不在焉地应付奉承。苏清清挽着他的手臂,珠光宝气,享受着旁人的羡慕,心里却急 —— 魏瑾洲的态度总在若即若离。
“瑾洲哥,那项链是清宫的吧?真好看。” 苏清清娇声说。
魏瑾洲敷衍地 “嗯” 了声,视线无意间扫过角落,骤然定格!
角落里,穿黑裙的女人正和外国友人交谈。纤细的腰肢,优雅的颈项,侧脸转过来时的轮廓……
惊雷在他脑中炸开!
林微?!不可能!她明明死了!
可那身影,那眉眼…… 世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人?
他死死盯着那个方向,握杯的手指指节泛白。苏清清察觉到他的异常,顺着目光看去,脸色瞬间煞白 —— 是林微!她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