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头。
傅谨言一把拉住我的手腕：“苏晚，把话说清楚！”
“放手。”我冷冷地说。
“我不放！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他固执地抓着我。
“好，你想要解释。”我看着他抓着我的手，笑了。
我抬起另一只手，对着自己的左肩，狠狠地捶了下去。
“啊——！”
惨叫声不是来自我，而是来自傅谨言。
他抱着自己的左肩，痛苦地跪倒在地，那只抓着我的手也无力地松开。
“谨言！”
“谨言！”
张岚和乔薇薇同时扑了过去。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着他因为剧痛而扭曲的脸。
“傅谨言，这就是我的解释。”
“从今往后，我每一次疼，都会让你加倍奉还。”
我不再看他们，转身走向门口。
“妈妈！别走！”念念撕心裂肺的哭喊从身后传来。
乔薇薇扶着傅谨言，看着我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的恶毒，她故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念念说：“念念乖，你妈妈不要你了，以后有乔阿姨疼你。”
傅谨言为了在乔薇薇面前挽回面子，也为了逼迫我妥协，对着念念怒吼道：“闭嘴！再哭就把你关到后山去，让你一个人待着，看你还敢不敢要那个疯女人！”
我的脚步，在门口停下。
4
“关到后山？”我转过身，重复着傅谨言的话。
傅家的后山，是一片未经开发的野林，天黑之后，连一丝光都没有，只有风吹过树林的呼啸声。
别说一个五岁的孩子，就是成年人，晚上一个人待在那里也会感到恐惧。
他竟然用这个来威胁念念。
“对！”傅谨言被我看得有些心虚，但为了维持自己的权威，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他要是不听话，就该受点教训！让他知道谁才是他爸爸！”
“好一个教训。”我点点头，重新走到他面前。
乔薇薇立刻紧张地护住他：“苏晚姐，你还想做什么？谨言他只是气话……”
“气话？”我看着她，“你觉得是气话？”
我没再理会她，而是蹲下身，看着因为恐惧而停止哭泣的念念。
“念念，怕不怕？”我柔声问。
念念含着眼泪，用力点头。
“别怕。”我摸摸他的头，“妈妈在。”
说完，我站起身，目光直视傅谨言。
“傅谨言，你确定要把他关到后山？”
“只要他听话，叫薇薇一声妈妈，我就不关他。”傅谨言提出了他的条件，他以为他拿捏住了我的软肋。
他以为，为了孩子，我一定会妥协。
乔薇薇也一脸期待地看着念念，甚至露出了一个自以为温柔的笑容：“念念，快，叫妈妈。”
念念看看她，又看看我，小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拼命摇头。
“不叫！”他大声说，“你不是我妈妈！”
傅谨言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好，好得很！”他怒极反笑，指着门口对保姆说，“带他去后山！现在就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把他带回来！”
保姆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动。
“愣着干什么！要我亲自去吗？”傅谨言咆哮道。
保姆哆哆嗦嗦地走向念念。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