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再次亮起，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傅家老宅，今晚家宴，他会带乔薇薇和念念一起出席。”
我看着短信，嘴角的弧度更深。
傅谨言，你以为疼痛就是我唯一的武器吗？
不。
这只是开胃菜。
手机屏幕上，我给那个号码回了两个字。
“收到。”
2
傅家的家宴，曾经是我最熟悉不过的场合。
七年，我以傅谨言妻子的身份，为他周旋应酬，为他孝敬父母，为他打理好一切。
可笑的是，我们从未领证。
他说，等他拿到影帝，就给我一场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礼。
我信了。
我陪他从籍籍无名走到星光璀璨，最后等来的，却是他和新人演员乔薇薇的绯闻，以及这个冰冷的“痛觉转移”系统。
“苏晚，我知道你爱我，爱到可以为我死。”他将系统芯片植入我后颈时，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个物件，“所以，用你的爱来保护薇薇吧。你受的任何伤，都会转移到她身上。如果你想让她好好活着，就先让自己好好活着。”
他以为这是最完美的囚笼。
我爱他，所以不会伤害自己，也就等于变相保护了乔薇薇。
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新欢的柔情，而我，这个旧爱，只能像个废物一样被困在原地，连自残的资格都没有。
我开车前往傅家老宅，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用创可贴简单处理过。
车刚停稳，就看到傅谨言的母亲张岚快步走了出来。
她看到我，脸上没有丝毫关心，反而全是责备。
“苏晚！你总算来了！你看看你把谨言害成什么样了！”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一个颁奖典礼，全被你毁了！现在网上铺天盖地都是谨言受伤的新闻，你知道这对他的事业影响有多大吗？”张岚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就是个扫把星！”
“妈，”我平静地开口，“他受伤，不是因为我。”
“不是你还有谁？谨言都跟我说了，是你发疯伤害自己，他才会……”张岚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惊恐地看着我的额头，“你的头怎么也流血了？”
我没回答她，径自从她身边走过，径直走进客厅。
客厅里，傅谨言脸色苍白地坐在沙发上，手臂和额头都缠着厚厚的纱布，眼神阴鸷地盯着我。
乔薇薇坐在一旁，眼眶红红的，正小声地安慰他。
而我的儿子念念，则被一个保姆抱着，远远地坐在角落，不安地看着我们。
“妈妈……”念念看到我，小声地叫了一声，想朝我扑过来，却被保姆死死按住。
“谁让你抱他的？”我看向那个保姆。
保姆被我看得一抖，求助地看向傅谨言。
“苏晚，你闹够了没有？”傅谨言冷冷开口，“一来就发疯，吓到孩子了。”
“是我吓到他，还是你们？”我一步步走向他。
乔薇薇立刻站起来，挡在傅谨言身前，一副柔弱又勇敢的样子。
“苏晚姐，你别这样……谨言他伤得很重。我知道你心里有气，都是我的错，你怪我好了，不要再伤害谨言，也别再伤害你自己了……”
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吧，只要你能消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