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冯喆的手段比我想象的更脏。
他买通了周边的地痞流氓，开始对我进行无休止的骚扰。
半夜三更，有人往我院子里扔死猫死狗。
白天，一群小混混在我门口吹口哨，调戏路过的女孩子。
物业的电话又被打爆了。
邻居们怨声载道。
我报了警，警察来了，把人带走，关两天就放了。
出来之后，变本加厉。
陆渊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禾姐，这帮人身上沾了太多因果，让我来。」
他手心隐隐有雷光闪动。
沈渡更直接。
「我去把他们的头拧下来。」
陈爷放下了他的宝贝菜苗。
「小江，要不要我让小马找些人……」
我拦住了他们。
「别脏了你们的手。」
「对付垃圾，就要用垃圾的办法。」
那天晚上，我又听到了院子里的异响。
我没开灯，悄悄走到窗边。
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准备往我的院子里扔东西。
我冷笑一声，按下了手里的一个按钮。
那是我找沈渡帮我装的。
他说这是他在某个科技末日世界里学到的小玩意。
院子四周的草坪里，瞬间弹出了十几个大功率洒水器。
喷出来的不是水。
是陈爷沤了三个月的农家肥。
那味道，堪比生化武器。
两个小混-混被喷了一身，当场就吐了。
他们尖叫着，哭喊着，像是被泼了硫酸。
我打开院子里的扩音器，放起了《好日子》。
嘹亮的歌声伴随着他们的惨叫，响彻夜空。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第二天，我楼下的世界，前所未有的清静。
连只苍蝇都看不见了。
我估摸着，冯喆该气疯了。
他确实疯了。
他不再搞这些小动作，而是直接上了王炸。
一周后，一排挖掘机停在了我的楼前。
冯喆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意气风发地站在挖掘机前。
他身后，站着一群穿着制服的人，还有几个警察。
他手里拿着一份盖着鲜红印章的文件，对着我，也对着周围的围观群众，大声宣布。
「江禾！你的楼，因为存在严重违章，即刻起，强制拆除！」
那份文件，看起来比上次那份还要真。
白灵他们都冲了出来，挡在我面前。
陆渊周身气场全开，风都开始变向。
沈渡的眼神已经不能用冷来形容，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目光。
陈爷拨通了电话，对着那头咆哮。
「马书记！你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周围的邻居和路人议论纷纷。
「天呐，真的要拆啊？」
「这房东也太惨了。」
冯喆看着我，笑得像个反派。
「江禾，我给过你机会了。」
「现在，你和你的这些怪胎，一起滚到大街上去吧！」
他大手一挥。
「拆！」
挖掘机的铁臂高高扬起，对准了我的小楼。
我一直很平静，平静得不像话。
我只是觉得有点烦。
苍蝇嗡嗡叫得太久，真的很烦。
就在挖掘机即将砸下的瞬间，我叹了口气。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我很久没打过的号码。
冯喆嗤笑一声。
「怎么？现在想找人求情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