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冲下楼,满脸愧疚,眼睛通红。
「禾姐,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我马上搬走。」
我拉住她。
「合同签了一年,你现在搬走算违约,押金不退。」
白灵愣住了。
「禾姐,现在是说押金的时候吗?」
「不然呢?」我问,「封条而已,又不是拆迁通知。」
我气定神闲地坐在大门口的躺椅上,看着那群人忙活。
一楼的都市异能男主陆渊从房间里探出头。
他皱着眉,低声对我说。
「禾姐,那个领头的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喝了口枸杞茶。
「是不干净,一看就没少收黑钱。」
陆渊噎了一下。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身上有妖气。」
「哦。」我点点头,「下次让他离我的花远一点,别熏坏了。」
三楼的无限流大佬沈渡也下来了。
他穿着万年不变的黑色连帽衫,双手插兜,眼神像刀子。
「需要处理掉吗?」
他的声音很轻,但带着一股血腥味。
我知道他说「处理掉」是什么意思。
「不用。」我摆摆手,「杀人犯法,而且处理尸体很麻烦,会弄脏我的地毯。」
沈渡沉默地站到我身后,像个尽职的保镖。
天台的陈大爷拎着洒水壶下来,看到满楼的封条,眉头一皱。
「小江,怎么回事?」
「没事陈爷,来了几个小朋友,想跟我玩玩。」
陈爷点点头,没再多问,转身拿起手机走到一边。
我看到他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沉稳。
「喂,小马啊,帮我查个事……」
主角们都很给力,但我觉得,这点小事,还用不着他们出手。
毕竟,我是包租婆。
我的地盘,我做主。
3.
三天后,封条被撕了。
油头男人亲自带人来的,满脸堆笑,一个劲地跟我道歉。
「江小姐,是我们搞错了,您这栋楼是市里的模范建筑,哪有什么安全隐患。」
「一场误会,纯属误会。」
我连眼皮都没抬。
「你们贴封条的时候,把我新刷的墙漆刮坏了,赔钱。」
油头男人脸上的笑僵住了。
「江小姐,您看……」
「不赔钱也行。」我指了指楼上,「去,把我们楼的下水道通一下,从一楼到天台。」
油头男人和他的手下们,在我这栋楼里,吭哧吭哧地通了一下午下水道。
那味道,简直是马里亚纳海沟里捞针——海底捞。
陈爷在旁边看得直乐呵。
「小江,你这招可真够损的。」
我笑了笑,深藏功与名。
冯喆显然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解决了麻烦。
他没再派人来,而是换了个玩法。
网上开始出现大量关于我这栋楼的黑料。
《震惊!市中心惊现魔窟,不良房东庇护旗下艺人卖身上位!》
《扒一扒那个蛇蝎包租婆,压榨租客,草菅人命!》
帖子图文并茂,把我拍成了一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恶霸。
还说我这栋楼里住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特殊人才」。
配图是偷拍的。
有陆渊半夜在院子里吸收月光精华。
有沈渡在阳台上擦拭他那把泛着冷光的唐刀。
有陈爷在天台给他的宝贝蔬菜施农家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