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笔钱成了陈浩创业的启动资金。
他开公司,买豪车,而我,则被他们联手送进了地狱。
陈浩反手就诬告我挪用公款,还利用我曾是雇佣兵的背景,匿名举报我是混迹在境内的非法武装分子。
我被捕了。
爸妈为了给我请律师,卖掉了唯一的房子,四处求人借钱,一夜白头。
可他们等来的不是我出狱的消息。
而是一场陈浩买凶制造的“意外”车祸。
两死一伤。
伤的是肇事司机,死的,是我的父母。
我在狱中得知消息,疯了。
我越狱,像一条疯狗一样去找他们复仇。
我杀红了眼,砍倒了陈浩的几个保镖,却最终落入了他更深的圈套。
他引来了我之前在境外得罪的仇家。
我被十几支枪指着,乱枪打死。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看到林晓依偎在陈浩怀里,像看一只蝼蚁一样看着我。
她笑着说:“姜凡,你这种人,天生就是烂命一条。”
是啊,烂命一条。
可老天偏偏让我这条烂命,重新来过。
重生在我出发去境外执行最后一次任务之前。
我没有犹豫,毅然前往。
因为我知道,这三千万,是我复仇的启动资金。
是砸碎那个旧世界,唯一的一发礼炮。
我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那张年轻却写满沧桑的脸,上面的几道浅疤记录着我的过往。
我一字一句地说。
“这一世,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3、
我没有直接去找林晓的母亲。
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我要的,是让他们亲手撕开自己的伪装,在阳光下腐烂。
我花五万块,雇了本市最好的私家侦探。
要求只有一个:拍下林晓母亲“病重”期间的真实生活。
林晓和陈浩在我走后,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短信。
起初是道歉,后来是咒骂,最后又变成哀求。
我全部拉黑,一个字都懒得看。
侦探的效率很高,第三天,一个加密文件发到了我的邮箱。
我点开视频。
画面里,林晓的母亲,那个我曾经当作亲妈一样孝敬的女人,正坐在麻将馆的烟雾缭绕里,精神矍铄地码着长城。
她一边摸牌,一边对着牌友唾沫横飞地炫耀。
“我女儿可厉害了,钓了个凯子,是个傻大个,在国外卖命赚钱。”
“每个月给我打好几万生活费呢,我说我病了,他还得多打!”
“这种没脑子的男人,不骗他骗谁?”
另一个牌友羡慕地问:“那你女儿什么时候把他踹了,换个更有钱的?”
林晓母亲得意地笑起来。
“快了快了,我女儿说了,等榨干他最后一笔钱,就让他滚蛋。”
我面无表情地看完视频,然后将它匿名发给了林晓公司的同事群,她们家的亲戚群,还有她住的那个小区的业主群。
做完这一切,我用一个新号码,给林晓发去了这段视频。
附言只有一句话。
“阿姨的绝症,看来是国粹治好的,医学奇迹。”
信息发出去不到一分钟,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是林晓打来的。
我没接。
很快,她发来一条又一条歇斯底里的语音。
“姜凡!你这个魔鬼!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