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看着我,一脸佩服:“温小姐,你真是我见过最坚强的病人。”
我笑了笑:“因为我有必须站起来的理由。”
这天,我正在复健室里练习走路,陆沉渊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挂断。
他又打。
我再挂。
第三次,我接了。
“有屁快放。”我的语气很不耐烦。
电话那头传来他压抑着痛苦和愤怒的喘息声。
“温言……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扶着栏杆,慢慢地做着下蹲的动作,感受着膝盖传来的剧痛,然后满意地听到他在电话那头发出一声闷哼。
“陆总,你这话问得真好笑。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在积极康复,争取早日出院,好去法院起诉你,送你和你那位白月光一起进去唱铁窗泪啊。”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轻笑一声,“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向法院申请了人身安全保护令,也报警了。警方对三年前的车祸很感兴趣,可能很快就会请楚云谣小姐去喝茶了。”
“温言!你这个疯子!”他咆哮着。
“彼此彼此。”
我直接挂了电话,将他拉黑。
世界清净了。
傍晚,李姐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陆沉渊答应离婚了。”
我并不意外。
“但他也有一个条件。”李姐的表情有些古怪,“他不要你净身出户,反而要给你他名下一半的财产。”
“只有一个要求,”李姐看着我,缓缓说道,“他要见你一面,亲自把离婚协议给你。”
第6章
陆沉渊想见我?
还主动要分我一半财产?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问李姐。
李姐摇了摇头:“不清楚。但他态度很坚决,说如果不答应,这婚就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我冷笑。
耗?他以为他耗得起吗?
“告诉他,明天上午十点,就在我的病房。过时不候。”
“言言,你要小心,我怕他有诈。”李姐不放心地叮嘱。
“放心吧,李姐。”我看着自己已经能勉强站立的双腿,“现在,他比我更怕死。”
第二天上午十点,陆沉渊准时出现在我的病房门口。
他坐着轮椅,由张诚推着。
几天不见,他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脸色是病态的苍白,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阴郁之气。
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他一进来,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就死死地盯着我。
我正坐在床上,慢条斯理地吃着苹果,看都没看他一眼。
“把东西放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