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表达专业判断。"
"好吧，你可以走了。"王总监冷冷地说，"记住，适者生存。不想被优化，就要证明自己的价值——用新的标准。"
秦风走出办公室，感到一阵心寒。他回到座位，发现数据库集群的警报已经自动解除了——似乎是暂时性的网络波动导致的。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深究这个问题。毕竟，按照"新的标准"，预防潜在危机似乎不再那么重要了。
秦风不知道，这个未深入调查的"小问题"，正是一个巨大风暴的前兆。
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人力资源部已经初步拟定的裁员名单上，第一个名字就是：秦风——理由：薪资过高，职位与贡献不匹配，缺乏管理能力。
风暴正在酝酿，而公司的心脏却即将被移除。
第二章：一刀切断大动脉 - 悲剧与闹剧的开始
星云科技内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李哲上任后的第二周，一种无声的恐慌在办公区蔓延。每个人都在猜测，谁会是被"优化"的第一批。
秦风依然每天早早到办公室，但他的工作状态有了微妙的变化。过去，他会主动排查系统隐患，优化代码性能；现在，他更多地是在完成指定任务，不再多走一步。那种对公司系统的深厚责任感和主人翁意识，正在被一种疏离感所取代。
周五下午，人力资源部开始逐个约谈员工。每个被叫到名字的人脸色都会瞬间苍白，回来后要么如释重负，要么面如死灰。
"秦风，HR请你过去一下。"行政助理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区显得格外刺耳。
张伟投来担忧的眼神，低声说："可能是例行谈话，别太担心。"
秦风点点头，平静地站起身。他其实早有预感——自从与王总监那次不愉快的谈话后，他就知道自己在公司的日子不多了。
人力资源部的会议室冷气开得很足，让人不寒而栗。HR总监李静和一位陌生女子坐在桌边，表情严肃。
"秦风，请坐。"李静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这位是公司聘请的裁员顾问张女士。"
张女士递过来一份文件："秦先生，鉴于公司战略调整，您的岗位已被纳入优化范围。这是解约协议，请您过目。"
尽管有所准备，秦风的心还是沉了下去。他快速浏览文件：N+1的赔偿方案，但要求立即交接工作并在今天离职。
"为什么是我？"秦风问，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我的绩效评级一直是A，我解决了公司无数技术难题。"
李静机械地回答："这是基于公司整体战略的考量，与个人绩效无关。您的薪资水平高于同级工程师，且岗位职责与公司未来发展方向不完全匹配。"
"不完全匹配？」秦风几乎要笑出来，"我是唯一完全掌握数据库集群架构的人，我写的核心代码每天处理着数亿请求，这叫不匹配？」
"公司相信知识应该共享，而不是集中在个人手中。"张女士插话，"这也是现代企业管理的最佳实践。"
秦风直视着李静："王总监知道这件事吗？」
"裁员名单是各部门负责人与HR共同确定的。"李静回避了直接回答，"请您今天内完成工作交接，交还门禁卡和公司资产。协议签字的有效期到今天下午5点前，过期将按法定最低标准执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