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慌了：
"晓雯，你别胡说，我不同意离婚！"
"哦？"我挑眉，"刚才是谁的妈妈建议离婚的？"
"现在又不同意了？"
"李浩然，你到底听谁的？"
李浩然左右为难，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一边是妈妈，一边是妻子，他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宋美华也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地同意离婚，一时间有些慌了。
她虽然看我不顺眼，但也知道，找一个像我这样有学历、有工作、还肯做家务的媳妇不容易。
"我...我就是说说而已..."她嘟囔道。
"说说而已？"我站起身，"宋美华，你不是一直说我不配做你儿媳妇吗？"
"现在机会来了，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还是说，你其实舍不得我这个免费保姆？"
宋美华被我说中了心事，脸涨得通红：
"你...你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了吗？"我冷笑，"那你现在就去给浩然介绍新媳妇啊。"
"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像我一样，每天起早贪黑地伺候你们。"
宋美华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李浩然急得团团转：
"晓雯，你别闹了，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没什么好谈的。"我收拾好外卖盒子，"要么离婚，要么改变。"
"你们自己选择。"
说完，我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外面传来他们母子的争吵声，但我一点都不关心。
我已经表明了态度。
现在轮到他们选择了。
5
僵持了三天，李浩然终于妥协了。
那天晚上，他敲我房门，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诚恳：
"晓雯，我们谈谈吧。"
我放下手中的书，看着他。
这几天，我过得很轻松。
不用早起做早餐，不用下班后忙家务，有更多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
反倒是他们，被家务折腾得够呛。
"谈什么？"
李浩然在床边坐下，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我想了很久，可能...可能确实是我们做得不对。"
我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没想到他居然会主动认错。
"哪里不对？"我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就是...家务分配不合理。"李浩然艰难地说道，"你一个人承担太多了。"
"还有吗？"
"还有我妈，她可能说话有时候不太好听..."
"有时候？"我冷笑，"李浩然，你要为她开脱就别说了。"
"不是！"李浩然急忙摆手，"我的意思是，以后我会让她注意的。"
"而且，家务我们重新分配，我也会做一些。"
我静静地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他早一点有这个觉悟，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李浩然，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我不闹，你会主动改变吗？"
李浩然愣住了，半天没有回答。
他的沉默就是答案。
"所以，你承认错误，不是因为真正意识到了问题，而是因为我闹得太厉害，影响了你的生活。"
"对吗？"
李浩然的脸涨得通红：
"不是的，我..."
"你什么？"我打断他，"李浩然，我们结婚快一年了。"
"这一年里，你看到过我的委屈吗？看到过我的眼泪吗？"
"还是说，在你眼里，我的感受根本不重要？"
李浩然低下了头。
"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好，但是晓雯，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