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在旁边夹菜，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今天是我生日，你们就不能让我安静地吃顿饭吗？"
"什么？"宋美华瞪大眼睛，"你还好意思说？"
"我告诉你江晓雯，你嫁进我们李家，就没有什么生日不生日的！"
"你以为你是谁？公主吗？还要我们伺候你过生日？"
"我看你是被惯坏了！"
说着，她把桌上的其他菜也全部推到地上。
碗碟摔得粉碎，菜汤溅得到处都是。
我看着满地狼藉，彻底绝望了。
"李浩然！"我转头看向丈夫，"你就这么看着你妈欺负我？"
李浩然终于抬起头，但说出的话让我心如死灰：
"妈也是为了你好，她是长辈，你应该尊重她。"
"而且不就是个生日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一刻，我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在他心里，我永远比不上他妈。
我蹲下身子，一点点收拾着地上的碎片。
碎片扎破了手指，血混着眼泪滴在地板上。
就像我破碎的心。
那一夜，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想起恋爱时李浩然的温柔，想起结婚时的海誓山盟，想起妈妈的担心和劝告。
原来，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以为嫁的是爱情，实际上嫁的是地狱。
但是，我不会一直沉沦下去。
既然他们不把我当人看，那我也没必要继续扮演贤妻良母。
我要让他们知道，江晓雯不是好欺负的！
3
第二天，我没有按时起床做早餐。
六点，宋美华准时来敲门：
"起床了！起床了！江晓雯你死了吗？"
我躺在床上，充耳不闻。
敲了十分钟，宋美华气得破口大骂：
"江晓雯！你给我出来！"
"装死是吧？信不信我踹门了？"
李浩然被吵醒，推了推我：
"晓雯，妈在叫你。"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我听见了，但我不想起。"
"你...你怎么了？昨天不是好好的吗？"
李浩然一脸莫名其妙。
我冷笑：
"好好的？李浩然，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昨天是我生日，你们不但不记得，还把我做的菜全倒了。"
"我在这个家里到底算什么？"
李浩然支支吾吾：
"这...这不是什么大事吧？你别跟我妈一般见识。"
"不是什么大事？"我坐起身，"那你去给你妈做早餐吧！"
"我要补觉。"
说完，我重新躺下，拉过被子盖住头。
李浩然愣了半天，最后还是起身去安抚他妈。
外面传来宋美华的怒骂声：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这个江晓雯翅膀硬了是不是？"
"浩然，你看看你娶的什么东西！"
"连早餐都不做，还要她有什么用？"
我听着她的谩骂，心里反而平静了。
昨天哭了一夜，眼泪已经流干了。
现在剩下的，只有愤怒和决心。
八点，我起床洗漱，准备上班。
宋美华坐在客厅里，一见到我就跳了起来：
"江晓雯！你给我站住！"
我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往门口走。
"你聋了吗？我叫你站住！"
宋美华追过来，想拉住我。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
"别碰我。"
"你...你敢推我？"宋美华瞪大眼睛，"你个小贱人，敢对我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