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某天晚上把她堵在宿舍楼梯间：“冉冉，你老实说，是不是因为陆知行对我好，你不高兴了？”
苏晓冉被戳中心事，脸一下子红了：“谁、谁不高兴了！我就是觉得…… 他好像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就是……” 苏晓冉咬着唇，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以前从来不会对别的女生这么好。”
林薇薇看着她，突然笑了：“那你希望他对谁好？”
“我……” 苏晓冉被问住了。
她希望他对谁好？当然是对她好啊。
可这话怎么说得出口？他是她哥哥啊。
“冉冉，” 林薇薇收起笑容，语气认真起来，“有些事情，别光看表面。你想想，陆知行对你，真的只是哥哥对妹妹吗？”
苏晓冉愣住了。
这个问题，像一颗石子投进她平静的心湖，荡开圈圈涟漪。
她想起小时候，他把唯一的鸡腿让给她，自己啃鸡骨头；想起高中时，她晚自习被混混堵在路上，是他骑着自行车赶过来，把她护在身后，拳头被打得青肿也没吭声；想起填报志愿时，她随口说喜欢南方的城市，他就放弃了北方的重点大学，跟着她来了这个多雨的南方小城。
这些事，她一直以为是 “哥哥的责任”。
可现在被林薇薇一提醒，那些尘封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 他看她的眼神，好像从来都不止是哥哥对妹妹的温柔。
生日那天，苏晓冉请了几个朋友吃饭，陆知行和林薇薇也来了。
她特意穿了条新买的连衣裙，化了点淡妆，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总忍不住往陆知行那边看。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
席间，他话不多，却总能在她杯子空了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给她倒满果汁。
苏晓冉的心像被小猫爪子挠着，又痒又乱。
快结束的时候，陆知行拿出礼物：“生日快乐，晓冉。”
是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苏晓冉接过来，心里有点期待。
往年他总能送她最想要的东西，去年是她念叨了半年的限量版漫画，前年是她随口说好看的项链。
她拆开盒子，愣住了。
里面是一个毛绒玩偶，兔子形状的，很可爱，但不是她想要的。
她上周明明跟林薇薇说过，想要最新出的那个星空拼图。
“怎么样？喜欢吗？”
陆知行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苏晓冉勉强笑了笑：“挺…… 挺可爱的，谢谢知行哥。”
“是薇薇说你会喜欢这个的。”
陆知行补充了一句。
苏晓冉的心猛地一沉，又是薇薇。
她抬头看向林薇薇，对方正低头切蛋糕，好像没听到他们的对话。
散场后，朋友们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三个。林薇薇说要去洗手间，先走了一步。
包厢里只剩下苏晓冉和陆知行，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那个……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苏晓冉拿起包，想赶紧逃离这里。
“晓冉。” 陆知行叫住她，“你是不是不喜欢那个礼物？”
“没有啊。” 苏晓冉低着头，不敢看他，“挺可爱的。”
“说谎。” 陆知行的声音低沉下来，“你的表情骗不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