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衍挡在我身前,整个人的气场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混混,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想去局里醒醒酒吗?」
那混混被他这阵势吓得酒醒了一半,连滚带爬地跑了。
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看着他宽阔的后背,心里又酸又涩,小声地开口:「厉衍……」
他转过身,路灯的光给他深刻的五官打上了一层阴影,看不清表情,但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不知道吗?」
这是命令式的关心,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想说我刚刚说的都是胡话,都是气话。
「我……」
「上车。」他打断了我,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他拿出手机,叫了一辆网约车,然后就沉默地站在一旁,与我保持着一米的安全距离。
车来了,他为我拉开车门,看着我坐进去,对着司机报了我家的地址。
整个过程,他一句话都没多说,只是在我关上车门的瞬间,我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更复杂的情绪。
车子开动,我从后视镜里看着他转身,毫不留恋地消失在夜色中。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5
接下来的一周,我和厉衍陷入了彻底的冷战。
或者说,是他单方面对我的冷处理。
我给他发消息,解释那天晚上是喝多了胡说八道。
他回了。
「衍」:「在忙。」
我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想当面跟他道歉。
「衍」:「开会。」
他的回复礼貌又疏离,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把我所有的热情和焦灼都挡在了外面。
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我怀疑。
难道他真的那么生气?还是说,我对他而言,真的就只是一个「玩玩而已」的无聊插曲?
那句无心之言,恰好说中了他对我们关系的定义?
唐柚看我天天对着手机唉声叹气,恨铁不成钢:
「云舒,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天涯何处无芳草,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