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看我，视线落在窗外，语气随意。
一切不言而喻。
我有些自取其辱了。
晚上，同床共枕，相安无事。我现在对卢见山很放心。
昏昏欲睡时，脸蛋被人揉了揉。我皱眉睁眼。
卢见山撑着身子，问：「我不明白，你跟他说话为什么这么开心。」
「……」
21
我有些听不懂，「你怎么了？」
卢见山神色有些烦躁，没几秒，关了灯。
「没事，睡吧。」
夜长梦多。
那一晚，我再次梦见了卢见山。
梦见了我们的第一次交集。
期末考，我的班级是他的考场。
他坐在我的位置。
我特地将写着我名字的课本放在桌面上。
等考试结束，我马不停蹄赶回班级。
意料之中，课本他帮我收进了课桌里。
他应该知道我名字了吧。
班级吵闹。
卢见山刚睡醒似的，眉眼有些懒，缓缓起身。
不知道在没在看我。
他问：「你这放了什么，这么香。」
我想起来，「艾叶香囊。」最近我睡眠不好，午休用这香囊来助眠的。
我连忙道：「助眠的，没影响你考试吧。」
卢见山笑了一下，揉了揉僵硬的后颈，「没事。」
说完，门口朋友已经将他叫走了。
擦肩而过，悄无声息。
我脑海里翻来覆去回想起他说的话。
目光里是走廊上，他和朋友谈笑的侧脸。
像是感觉到视线，他侧眸看过来。我慌乱低着头。
耳边交谈声断断续续。有人问：「陈慕青也考完了吧，十哥怎么没去等她？小心闹起来，你又没辙。」
卢见山语气很轻：「分了。」
「我去，谁提的。」
声音渐行渐远。
我天生不是主动热烈的人。
妈妈说，一个男生如果喜欢你，他会对你主动的。
人生很长。那时，学业比什么都重要。
很多事都不值一提。
我站在原地，刚下完雨，地砖的潮腥气混着茉莉香。
只感觉虚虚淡淡，堵得心口发闷。
醒来时，天还没亮。
耳边呼吸均匀。
梦里没说过几句话的人，现在睡在我的身侧。
我轻轻侧头，借着暗光，看男人的脸颊轮廓。
他梦里的人……又是谁。
22
我和卢见山工作时间不同，次日自然没有一起去公司。
刚到工位，总感觉有人在偷偷看我。
问关系好的同事，才得知，今早公司传开我插足了老板的婚姻。
这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传的。
没等我找他，杜韦先找到我，重重地甩了份文件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