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到家,林越用锤子把铁条弯成支架,再把铁皮固定在上面,做成了一个带凹槽的烤架——这样油脂能顺着凹槽流走,烤肠受热更均匀。他还特意在烤架下面加了个小抽屉,用来接灰烬,干净又方便。

一切准备就绪,林越带着二十根烤肠(原味和微辣各十根)和新烤架,再次来到广场摆摊。这次他学聪明了,刚把烤架支起来,就先烤了一根微辣烤肠,浓郁的肉香混着红棘果的辛辣味,瞬间飘了出去。

“好香啊!是昨天那小子的烤肠!”

“今天的看起来更像样了,外面那层是什么?”

“有两种颜色,是不是味道不一样?”

人群很快围了上来,昨天买过的汤姆更是第一时间冲过来:“林越,今天有新花样?给我来两根微辣的!”

“好嘞!”林越熟练地把烤肠放在烤架上,刷上一层油脂。烤肠在火上慢慢膨胀,表皮变得透亮,红棘果的辣味渐渐释放出来,引得周围的人直咽口水。

不到一个时辰,二十根烤肠就卖光了。林越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一个穿着绿色斗篷的少女走了过来。她有着尖尖的耳朵,皮肤白皙,眼神清澈——是精灵。

灰石镇偶尔会有精灵来采购草药,她们素来偏爱“纯净天然”的食物,对人类的加工食品大多不屑一顾。这名叫莉娅的精灵草药师,正是被烤肠的香味吸引过来的,但看到烤肠上的油脂和香料,又皱起了眉:“人类的食物总是充满烟火气和添加剂,不健康。”

林越知道精灵的习性,没有反驳,反而拿起一根刚烤好的微辣烤肠(他特意多烤了几根备用),递到莉娅面前:“精灵小姐,尝尝看?这是用新鲜猪肉和天然香料做的,没有任何‘添加剂’,只有自然的烟火味。”

莉娅犹豫了一下,精灵对气味很敏感,这烤肠的香味里确实只有肉香和植物的清香,没有异味。她接过烤肠,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

下一秒,莉娅的眼睛亮了。猪肉的鲜嫩、香茅草的芳香,还有红棘果那恰到好处的辛辣,在口腔里炸开,烟火气不仅没有破坏口感,反而让味道更有层次。她从未吃过这样的食物,忍不住加快了咀嚼速度,很快就把一根烤肠吃完了。

“这……太好吃了!”莉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请给我来五根,微辣的。”

“好嘞!”林越笑着打包,心里却在暗喜——搞定了精灵,以后客源又多了一批。

接下来的几天,林越的烤肠生意越来越火爆。汤姆成了常客,每天都来买两根;莉娅不仅自己来,还带来了其他精灵朋友;镇上的居民也渐渐养成了习惯,路过广场就会买上一根。林越每天能卖五六十根烤肠,赚的铜币越来越多。

但麻烦也随之而来。

镇上面包房的老板汉克,看着林越的摊位前排起长队,而自己的面包房生意日渐冷清,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的黑面包又干又硬,根本比不上烤肠好吃。这天傍晚,林越收摊回家时,突然从巷子里冲出两个地痞,一脚踢翻了他的烤架,烤肠撒了一地。

“你们干什么?”林越怒吼道。

“干什么?”其中一个地痞冷笑,“汉克老板说了,这地方不准你摆摊,识相的就赶紧滚出灰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