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刮了胡子，换上最板正的衬衫，打好领带。
我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嘴角上扬，显得非常的阳光。
一遍。
两遍。
直到镜子里的人，看起来温和，无害。
我走进公司。
在电梯门口，我遇到了王武林。
“王总，早上好。”我主动开口，递上一杯刚买的咖啡。
“您喜欢的，不加糖。”
王武林愣了一下，接了过去。
他开始上下打量着我。
“想通了？”
我低下头，做出一个有些惭愧的表情。
“王总，前几天是我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
他笑了，很满意。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和上次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动作。
“这就对了嘛，年轻人，要懂得审时度势。”
“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上班时间，我比任何人都努力。
他安排的任务，我第一个完成，并且做得尽善尽美。
开会的时候，我变成了他的应声虫。
“王总这个想法，非常有前瞻性。”
“我完全同意王总的判断。”
“还是王总考虑得周全。”
我开始主动加班，每天都走得最晚。
确保他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总能看到我埋头工作的背影。
一周后，他把我叫到办公室。
“小陆，最近表现不错。”
他扔给我一个文件夹。
“城南的新项目，你来做副手，好好跟进。”
这是一个油水很足的项目。
“谢谢王总提拔！”我立刻站起来，九十度鞠躬。
“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他挥了挥手，让我出去。
我拿着文件夹，走出他的办公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电脑。
桌面上，有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我点开它。
里面，是我这周搜集到的，所有关于王武林利用职权，收受回扣的初步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