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
笑声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响。
“好。”我说，“好啊。”
我转身，走进书房。
关上门。
我靠在门上，身体滑落，坐在地上。
我听见外面客厅里，她站起来，走进卧室。
然后是关门声。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我打开房门。
客厅里空无一人。
她已经走了。
茶几上，那张酒店房卡不见了。
旁边放着一张纸。
我走过去，拿起来。
是她手写的两个字——离婚。
第三章 抹不去的伤
她在桌上留下了她的手机。
我拿起它，解锁。
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打开微信。
她和王武林的聊天记录，是空的。
一条都没有。
我把手机连接到我的电脑上。
打开一个软件。
进度条在屏幕上缓慢移动。
十分钟。
二十分钟。
“恢复完成。”
我点开那个文件夹。
一段段被删除的对话，重新出现在屏幕上。
王武林：“裙子收到了？今晚穿上。”
尹蕾：“王总，求你，放过我。”
王武林：“放过你？那谁放过陆波？他项目上那个漏洞，够他坐几年牢，你想清楚。”
王武林：“晚上九点，希尔顿大堂。”
尹蕾：“不要。”
王武林发来一张截图。
是我在公司年会上喝醉了酒，靠在椅子上睡觉的照片。
王武林：“你丈夫的前途，就在你一念之间。”
后面再没有尹蕾的回复。
时间是昨天下午。
我继续往下翻。
屏幕上跳出一张图片。
是银行的刷卡记录。
消费地点：希尔顿酒店。
金额：6888。
交易时间：昨晚十一点零三分。
付款人姓名：王武林。
我关掉电脑。
房间里很安静。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格外刺眼。
我拿起桌上的烟盒，竟然是空的。
我使劲把它捏扁，扔进垃圾桶，穿上外套，走出家门。
我需要买包烟，还有一把刀。
我进了一家五金店。
“老板，最锋利的刀是哪把？”
老板从柜台下拿出一把剔骨刀。
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就它了。”
我付了钱，把刀揣进怀里，走出店门。
我走向公司的方向。
第四章 一场羞辱的“仁慈”
我走进了公司，前台美女和我打招呼。
“陆哥早。”
我点点头，走进办公室，所有人都很忙碌。
王武林的办公室门关着。
我坐到我的位置上，打开电脑。
下午，部门的例会。所有人都坐在会议室里。
王武林坐在主位。
轮到我汇报项目进度了。我站起来，打开PPT。
“关于城西的项目，我的方案是……”
我故意说错了两个关键数据。
又混淆了两个合作方的名字。
部门的同事开始窃窃私语。
项目经理的眉头皱了起来。
“陆波，你搞什么？”
我没理他，继续说下去。
最后，我说完了。
“我的汇报完毕。”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项目经理站了起来。
“陆波，你这份报告根本就是胡来！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