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太吵，你呼噜声怎么能这么大，我听得头都痛了。这种情况下你怎么睡得着的呢！”刘红大吼。
“什么样的境况人都得睡觉，你睡不着是你的事情。打呼噜人之常情。你受不了也得受着。”张惊雷一巴掌把刘红甩开。
“md，吵什么吵。老子好不容易睡着。刘红你还说别人呢！你自己昨天磨牙声多响你自己没数吗？还说起别人来了。”赵伟在一旁接着骂。
“好好好，你们都逮着我骂。看我好欺负吧。到底是你们吵，还是我吵，你们自己有数。”刘红放声哀嚎。
“无理取闹。”赵伟嘟囔着，很快睡了过去，呼噜声似乎更大了。
张惊雷也很快入睡，鼾声渐大。
刘红气得发抖，在一旁崩溃地哭了起来。
“嘤嘤嘤——”刘红抽噎着，像是把整个人的力气和希望都一点点哭进空气里。
“哇哇哇——”哭着哭着，刘红又像破罐子破摔般嚎啕大哭。
“嗝——嗝——嗝——”哭到后来，声音已经哑得发不出完整的调，只打出几个嗝。
我气得笑出了声。
“cnm，你再哭试试看！”陈陌对着刘红臭骂。
“呜呜呜！啊啊啊！”刘红突然拔高几个音调。
陈眠跑过去，一把封住刘红的嘴巴。
刘红不服，两人扭打在一起。
赵伟和张惊雷鼾声不减。
我就静静看着他们搞。
缓缓闭上了眼。
突然，声音有点不对了？
我睁开眼——
两人旁若无人，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
07
就这样到了起床的时候，我顶着厚厚的黑眼圈，眼窝凹陷，精神萎靡。
没空去理会这几个人，我拼了命地在房间里扫射着。
地上的污物已经不少了，一些已经风干。
突然，我盯着墙角的一片尿渍，这里尿液看起来格外少一些，这也正常，不寻常的是，尿液似乎是顺着缝隙渗了下去。
我过去仔细查看，此处的缝隙似乎略微比别处大一点。
其余人注意到，抛来诧异的眼神，我提出自己的猜想。
“那又如何，就算想到下面还有一层又怎么样，你能下去吗，下去了要是下面什么都没有呢，还不是饿死。”赵伟语气消极，像是自己早就猜到了下面还有一层。
我没理，将手伸进去，指尖卡进一条发丝宽的缝里，叫身边的人来帮忙，“你们搭把手来。”
李响走了过来，其他几人也慢慢跟过来。
几人一齐将指甲塞进去，用力撬动，“喝！”
水泥盖子纹丝不动。
刘红在一边大叫：“老娘的指甲盖掀了，你们继续。”
“我的指甲也折断了，有什么好叫唤的。”赵伟翻了一个白眼。
我调整姿态，双膝顶住地面，把整个上半身的重量压在手指上，心一狠，与其他几人一起使劲。
终于，盖沿向上弹了半厘米。
众人一鼓作气，一寸一寸往上抠。
“咔哒。”
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内部松开。
李响趁机用胳膊顶住盖沿，猛地一掀，沉重的水泥盖终于被拉开。
是个方形的盖子，直径约莫一米，盖子与地面间由水泥糊得严丝合缝，看不清明。
我往洞口看了看，底下漆黑，似乎是个储物间，摆满了东西，下去的梯子倒在了地上，目测层高三米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