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去，只留下她在原地，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
4.
回到我租住的那个小公寓，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狭小的空间，简单的家具，空气中还残留着林曼曼的香水味。
这里承载了我们三年的回忆，有甜蜜，有争吵。
但从今晚开始，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我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一千二百万的签购单，看了几秒，然后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对我来说，这确实只是一串数字。
但对林曼-曼来说，这串数字，足以击垮她整个世界。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这次不是电话，而是微信消息。
是王叔发来的。
“小陈总，您的新住处已经安排好了，位于汤臣一品A栋顶层，360度全江景复式。车库里为您准备了三台车，分别是劳斯莱斯幻影，法拉利SF90和一台日常代步的奔驰大G。另外，您的生活助理团队也已经组建完毕，随时可以为您服务。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搬过去？”
后面还附上了一长串的图片和视频。
装修奢华的豪宅，琳琅满目的豪车，以及一个由十几个帅哥美女组成的生活助理团队。
这就是我原本应该过的生活。
我却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在一个小破公寓里，过了三年“苦行僧”的日子。
现在想来，真是蠢得可以。
我回了条消息：“明天一早。”
然后，我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些专业书籍，这个家里，几乎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是林曼-曼的。
我把她的那些名牌包包，衣服鞋子，化妆品，首饰，全都打包起来，堆在客厅中央，像一座小山。
看着这座由金钱堆砌起来的小山，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我花了那么多钱，那么多心思，试图去填满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欲望黑洞。
结果到头来，只是感动了自己。
第二天一早，我拉着我的小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我住了三年的地方。
下楼的时候，我看到林曼曼失魂落魄地坐在小区的花坛边上。
她好像一夜没睡，眼睛又红又肿，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香奈儿连衣裙也皱巴巴的。
看到我出来，她立刻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冲了过来。
“陈凡！”
她死死地抓住我的行李箱，声音沙哑。
“你去哪？你要搬走吗？你不要我了吗？”
我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们已经分手了。”
“不！我不同意！”她疯狂地摇头，“昨天是我不对，是我鬼迷心窍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乱花钱了，再也不跟那些人攀比了！我会好好跟你过日子的！”
“晚了。”
我用力地想抽出我的行李箱，但她抓得死死的，就是不放手。
“陈凡，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在一起三年，你对我那么好，你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她哭喊着，引来了不少晨练的邻居围观。
“我就是因为对你太好了，所以才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我冷冷地说道。
“林曼-曼，放手吧，别闹得太难看。”
“我不放！我死也不放！”她耍起了无赖，“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从这里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