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的笔尖在笔记本上沙沙作响，镜片后的眼睛亮起来："那如果是创作暧昧场景呢？比如女主给男主系围裙时，指尖擦过喉结......" 他忽然顿住，喉结不自觉滚动，发现婉晴正盯着自己的脖子看，两人视线相撞的刹那，她像被烫到般抓起汉服图谱："喉结跳动要配睫毛轻颤，你上次写的 ' 剧烈滚动 ' 像吞了鸡蛋！"
这样的交锋成了每日功课。当婉晴在试衣镜前比划新到的宋制旋裙，宁凡会用丈杆量着裙摆弧度："开衩再高两寸就过平台红线了，记得坐下时压着裙摆。" 他蹲身为她调整系带的手指忽然停在腰侧，"这里的暗扣松了，晚上帮你缝紧。" 阳光斜照进来，在他发顶镀上金边，婉晴望着镜中交叠的身影，耳尖比旋裙上的珊瑚珠还要红。
直播镜头亮起时，他们总能精准踩在分寸线上。婉晴讲解缠枝莲刺绣时，宁凡的手会 "不经意" 掠过她持针的手指，在镜头捕捉到的瞬间，他的指尖会像触到琴弦般颤一下；当她唱《醉花阴》走调时，他弯腰靠近话筒的动作恰好遮住她羞赧的表情，鬓角几乎擦过她耳垂："降半个调，这里像断了线的风筝。" 弹幕瞬间被 "耳尖红了！"" 这距离犯规 " 刷屏，在线人数却稳稳涨了五万。
最动人的莫过于收工后的烟火气。婉晴拆着汉服干洗袋，忽然指着他袖口的墨迹："又把墨水蹭衣服上了，脱下来我帮你洗。" 宁凡正给新到的绣线分类，闻言头也不抬："上次你洗坏了我最喜欢的亚麻衬衫，这次用冷水......" 话音未落，发现婉晴正盯着自己手腕的银手链 —— 那是她去年生日送的，他戴了整整三百天。
某个暴雨夜直播结束后，后台数据停在三十七万。婉晴看着稳定上升的互动率，忽然晃了晃手机："你发现没？现在说 ' 谢谢大家 ' 时，弹幕会刷 ' 谢谢你们撒糖 '。" 宁凡正在收三脚架，闻言抬头时撞进她含笑的眼睛："因为现在的糖是真的。" 他忽然走近半步，雨声恰好盖住他的低语，"比如刚才递剪刀时，我故意多碰了三秒。"
婉晴的心跳漏了半拍，假装整理主播台的香薰："谁、谁注意这个......" 却没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宁凡替她摘掉头发上的绒线，指尖擦过她耳廓时故意顿了顿："上周你教我系发带，也多绕了两圈。" 窗外的雷鸣与直播间的打赏提示音同时响起，婉晴发现他手腕的银手链上，不知何时多了颗缠枝莲银珠 —— 和她发簪上的那枚一模一样。
深夜的公寓里，暖光灯下是并排挤开的工作区。婉晴给海外粉丝打包刺绣材料包，宁凡在改小说结局，偶尔抬头时，会看见她给每个包裹里多塞一枚自己绣的樱花书签。当他的笔尖在纸上写下 "她系围裙时，指尖擦过他喉结，听见他心跳如鼓"，婉晴恰好递来热牛奶，指尖擦过他手背时，真的听见了那声漏拍的心跳。
阳台上的多肉在月光下舒展叶片，婉晴忽然指着电脑屏保 —— 那是他们去苏州园林拍的汉服花絮，她靠在廊柱上笑，他蹲在地上调相机，阳光把两人影子拉成缠绵的线。"其实不用讨好算法的。" 她轻声说，"就像这张照片，没刻意摆拍，反而被粉丝做成了周边。" 宁凡关掉后台数据页面，发现她屏保的角落有行小字："最好的流量，是心动的自然曝光。"